“我当然知道,但对于我的计划来说,这几天的平稳时间足够了,我敢保证的是开阔区里面的那一些报民绝对会立刻行动,他们很可能会先考虑如何刺杀我,然后再从事谈判。”赫默在那里把玩着他的小黑箱子说。
此时他们已经将部队开进了哥伦布特区,这里是整个哥伦比亚和中国的权力枢纽,象征着权力的红宫就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不过几千步的地方。
“要不要再派几个杀手去杀掉那只小猫?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直接去黑钢的总部向她的父母要人吧。”霍尔海雅直到现在仍然在为那场失手而感到羞耻,那么弱小的一个对手从自己手里溜走了,无论怎么想,那都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马上都要入驻哥伦比亚了,我们还在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富兰克林拿着跟拐杖打开的车门说:“哥伦比亚长期以来一直军备荒废,我们就算不动用这些法器,那也能够达到碾压级的胜利。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把那个莱塔尼亚运过来的小黑盒子一直揽在手里。”
“你现在不懂很正常,但是当你日后坐在一个像模像样的高位的时候,你甚至有可能要跟一个想杀你想疯了的人举杯痛饮,政治就是这种非常荒谬的事情,你在这方面摸爬滚打的时间比我长的许多,怎么还没有想明白呢?唉,在这种博弈上,人们总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多的利益,而眼下直接刺杀我,抢走箱子里的源石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都没有这个本事。”
“哥伦比亚在发生正面之后绝对是轰动整个泰拉的事情,现在哥伦比亚以特殊的地理位置孤身于海外,能够免受战火的洗礼,但是一旦出现政局不稳的情况,就有些东西想要蠢蠢欲动了,我可听说了东国又下水了两艘6万吨级的战列舰。而且制作这两艘战列舰所用的钢材还被巫术加持过...极有可能是神话兵器,咱们要小心一点了。”
“他们要是来了更好呢,玩正筹要用什么理由去揍他们呢?”猫头鹰毫不在意的说,在她的眼里,整个泰拉甚至泰拉的未来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不过我要稍微打断一下呀,猫头鹰,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的一个手下非常的奇怪呀?”
“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晓歌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杀手黎博利,我怎么看她,怎么感觉奇怪。她莫非是从乌萨斯来的诗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想要去自杀的忧郁气息。”霍尔海雅对晓歌做出来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直击骨髓。
“唉,她变成这样子,主要的责任在我。”赫默张头抬起,闭上眼睛,取下眼镜,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恢复原状说:“她会自己走出来的,她在冥想和顿悟这一块比我走的更远。”
“啥玩意,你说的这话啥意思啊?”
晓歌独自一人站在特里面的海岸上,这里空无一人,远处贩卖私酒的走私犯,刚刚被晓歌切开喉咙,热乎的血液还在地上流畅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呢。”
晓歌在被特蕾蒂娅释放之后,就一直跟随着赫默创立的《罗德岛每日评价》。
在加入报刊之后,周围的人才发现晓歌竟然有着出人意料的天才诗人一般的才华,在这一方面就连正牌的乌萨斯抑郁诗人阿芙朵嘉都称叹连连。
可是这位如小鸟般轻巧的女子的心思并不在作诗上面,她想回到那个旧世界。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让他不断的回想着回想那一个已经崩溃的旧世界,那种声音像是海的女儿,而听到那种冥冥之声的自己,化作了一缕泡沫溶于海面。
属于神明的时代已经来临了,凡人皆如泡沫一般悬浮。
“凡尘之上,众生皆苦,唯有归于心海,我才能得到那一丝丝的平静吧。”
“平静终究是不属于我们的,我们处于一个巨变的时代,又或者说我们整个泰拉就是在一场巨变之中诞生的。当初我掀起了一场叛乱试图粉碎那虚伪的面纱,但终究归于失败...我失败的原因并不是我自己计划不周,也不是我的部下在生死关头背叛了我,核心原因在于我并非是博士的下属,血亲。这是一个为他一人铺设的舞台...这出戏无论是喜剧,悲剧,闹剧,博士都是无可争议的主角。
远离主角还想着喧嚣夺戏,简直是匪夷所思。”过来劝告晓歌的正是地铁站的那一位售票员老爷爷他就是几十年前试图推翻炎国的仆固一氏,直到现在他仍然对当年的失败耿耿于怀,也花费了一生的心血去寻找自己失败的原因,最终的答案平静又出乎意料。
“回到你的宿命身边去吧,你远离他,他也不会因此安全的。沉浸在与他,与他们的过去。”仆固老爷爷捡起来一块石头扔到水里后说:“他是大海的本身,你只是一个小石头,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能够掀起一阵水花,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不是吗?在【神战】的时代我没有圣武皇帝的权利和地位也没有赫默、赛雷娅那样高深莫测的智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就算是比爱意,我也必然比不过首领...甚至是那个绑架了我的魔王。除了对博士的忠心以外,我什么也没有。
这样子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什么也做不了。”
“不,你还有你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