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犹若石人的法体怎么能和消于指缝间的流水相比呢?
试图冥想闭关的我,在又一次晕眩之后醒了过来。
仿佛是我的气压到了我大腿上的血脉,血液仿佛冻成了冰着霜在那里不再流淌。
最糟糕的冥想就是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中,晕过去。
所以我用这种最糟糕的方式进入了我的冥想世界。
我的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了一个人在那不停地呼喊着这些名字。
听了些许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在叫喊的人就是自己。
但是那个我仿佛绝望了,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暴风雪之下的炉火堆。
嗯,熄灭了。
辗转反侧的我,猛然间意识到...
我的病仿佛好了。
光透过了云层照到了我的脸上,仿佛正在庆祝着我的新生。
当我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时,大腿依然有麻痹的感觉。
犹如针扎。
周围的环境异常的好,没有尖嚎若刃的寒风,也没有分崩离析的暗黑天空与犹如御天不周的天铁塔。
但并没有予我惊取的地方,无华无贵,如清晨飘到窗边的落叶。
过去那些足以让我惊艳的美景,使我拉高了眼界,以平常之态来看这个世界。
“喂,巴别塔的恶灵,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在嘲笑我的衣服不好看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转身一看,发现斯卡蒂就在那里。
原来的她身穿着残破不已的兽裘配合上贴身的白蓝色天鹅绒布还有披环脖子和手臂上的透明轻纱,使她有一股庄重与威严的气不动自立,但是现在的冰律身穿一件黑色夹克与补丁裤,所以说显得爽朗利索但比起原来却失了很多韵味。
“你在那看什么呀?”斯卡蒂用刀背敲了下我脑袋说。
非常痛,但我知道这只是梦。
喧嚣的声音渐渐从周围传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自己现在身处一片闹市之中,准确来讲是城头集市。
“对了,斯卡蒂,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在离开罗德岛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想要直到林雨霞下落的我赶紧抛出了这个问题,想通过长时间的聊天来间接的获得我想要的情报。
“嗯,那些事情对我们现在的新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帮助吧比起过去我更想跟你说说未来的博士,你寄予厚望的泰拉在不久之后就要被毁灭了这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斯卡蒂握住了我的手说:“泰拉的另一层寓意就是方舟,明日方舟。
这一艘航行在宇宙之中的巨轮沉没了,我们可以再建一艘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博士...我们新建的家园仍然可以命名为泰拉,嗯,一切都听你的。”
“我们...”
“我们阻止不了的博士,放弃吧。”我现在敢确定,眼前的这斯卡蒂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我心中的斯卡蒂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的。
【我的斯卡蒂到底在哪?】这个问题卡在了喉咙,眼终究没有问出去。
“我们现在在哪里,要干什么?”
“博士。”斯卡蒂又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就不能稍微认真些吗?虽然我知道你很不情愿,但来都来了,你就不能打起精神来吗?”
“什么?哦,这个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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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不见呐,萨卡兹的王。”
天空变成了一幅画卷,五颜六色的白在天空之中弥漫扩散,牡丹的红,蛇胆的黑,海兔的紫像是软绵绵的云朵一样融合在了一起。
随后一阵蓝色的海浪将一切的东西都充在了海岸上面,四散而开,看上去万分杂乱,但又井然有序。
那不是东方的水墨画,那是西方的极致的色彩的抽象画。
特雷西斯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画卷说:“岁相不是炎国的巨兽吗?怎么也玩起西方的艺术了?”
“我可能应该表现得更加童真一点,但是十分遗憾,我毕竟不是真正的会试着,我只是拥有了一点愧赠而已。”夕从容不迫的运用自己设计的能力,创造了一条通往天堂与地狱的阶梯,自己从上面和下面同时走下来,在一个绝对的终点之中二者合二为一,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夕。
“萨卡兹的王,你在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为什么?你是觉得你胜券在握,所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绝非是你可以对付的,而且我身上所携带着不仅仅是对你复仇的一份执念,还有对你迷茫的一种顿悟。
设计出一朵鲜花并不是临摹现有花的样子,而是在你的世界里想处在你的世界之中,这么一种盛开来的事物会是一种怎样的形态,它不一定与你认识的现实世界中的花一模一样或者相似,太能树完全不同的形态,比如说长成一颗心脏,又或者说往内挤压变成一颗黑洞。
那些都能被称之为花,你能够理解吗?已经轮回的霍雨浩,你是一朵花吗?”
特雷西斯即使是面对岁相,也有百分百的胜算,就更不要说夕这种碎片了。
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力以及领域提升到了无尘和游神的境界,他聆听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能够理解其中的一部分,但是...
“我们之前认识吗?”特雷西斯将弱水剑抬起来,将剑端直指着她说。
“那和你没啥关系,那是在几十万年前吧,你们萨卡兹的始源在混沌之海更我的前世打了那么一场,在那场战斗中我输给了你,我本人倒是不在意啦,不过那事情跟心魔一样最严重影响我画画,但是我并不恨你,因为我通过这一道伤痕了解到了许多更深,更加纯粹的世界。”夕转动画笔说。
“虽然我对你说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但...这并不妨碍我揍你。”
“这很正常,因为你已经彻底遗忘掉了,就像是天使抛弃了自己的血脉那样。”
夕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停止自己的绘画。
转眼之间,一副崭新的巨神就诞生了。
那一幅画画着一个赤身的天使战神,她显然从异世界而来,周围的本世界的人身上都被各种各样后果着的衣服,胡子,长发所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