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布曼靠在杨澜怀里，身子微微颤抖，她试图找到幻梦话语中的漏洞，“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灰雾......”

“呵呵呵，灰雾二十多年前就存在了，现在只不过是重新洗牌而已，可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组织可以比的！”

幻梦转头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陆七。

“陆厨神，我看得出来，你其实跟我们是同一类人，也许灰雾会更适合你也说不定呢？”

陆七没说话，手指微动，无影线再次钻入幻梦的身体，血液四溅，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

布曼早就知道父亲的死另有隐情，可没想到真相却是这般，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道：“灰雾，灰雾……”

“小曼！”陈歌等人围在她的身边，低声安慰着些什么。

“陆七，没必要杀我的，我可以追随你，任你差遣......”

幻梦的求生欲很旺盛，她又幻化成了小九的样子，一脸柔情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陆七，语气充满诱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思念着她，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保持她的样子，你干什么都行！”

陆七沉默地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美丽脸庞，开口道：”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诚意？“

幻梦心中一喜，对方语气松动了！

于是她缓缓说道：“只要你肯收留我，我会主动宣布脱离灰雾，或者你要我向官方自首也行......”

幻梦化成的苏小九，模样楚楚可怜，清纯柔媚，简直让人无法产生杀意。

“陈队，那是......”小五轻声问道。

“嘘——别说话，让小七自己做决定吧！”陈歌眼神示意。

布曼怔怔地看着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少女，紫色的流苏在裙摆处随风晃动，奶白色的肌肤上，带着点点朱红，有一种凄美的感觉，连她看着都有些不忍......

“能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么？”陆七问到。

“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幻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陆七深吸一口气，向少女伸出右手，“你先变回原来的样子再说！”

幻梦抬头看着他，思索了片刻，褪去了伪装，恢复成原本的灰发女子模样。

她眼神闪动，似乎在想应该找什么理由瞒过对方。

陆七将她扶起，凑到她耳边，略带歉意地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你......”幻梦心中突然一紧，刚想开口。

突然间，森冷雪亮的刀光一闪而逝，在她的咽喉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线。

幻梦捂着喉咙缓缓倒在了冰冷的水潭边，眼中依旧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