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现，余晖残留，风雪严寒，大地依旧凝结。

白茫茫的天地中，唯见二人身影独立，看上去格外孤单，仿佛是这片苍茫世界中唯一的光芒。

陆七并不感觉孤单，他陪着一旁的女子坐在寒冰凝聚的悬崖上，时不时偷看一下她美丽的侧颜，心中有种淡淡的满足。

位面通道并不是每天都会打开的，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差不多也要一个星期左右，所以苏小九平日里很清闲。

“小九，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此，陆七还是有些疑惑。

苏小九晃着雪白细腻的小腿，目光看向远处，带着一丝复杂，

“它们其实已经死了，但身体被无序生命操控和侵占，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具具傀儡罢了......”

陆七蹙眉，被对方透露的信息吸引住了，

“无序生命？”

苏小九轻叹一声，解释道：

“那是最恐怖的东西！”

“宇宙中的生命无穷无尽，万族林立，我们所处的地方，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具有自己的情感、意志和思考，便是有序生命，这方面，人类与宇宙间大部分种族都属于同一阵营，只是这片位面似乎曾经被封印过，太过弱小......”

“至于其他的，便是无序生命，它们没有任何思维，不会产生任何感情，只留下侵吞位面和星球的本能......”

陆七悚然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苏小九转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

“你猜？”

陆七沉默片刻，隐晦地开口问道：

“那我们人类跟异兽的战斗，是不是错了呢？”

“倒也没有......”苏小九琉璃色的眼眸微微转动，

“人类很有意思，互相之间，存在着很深的感情和羁绊，强者会自发保护弱者，会为了不相干之人的死而伤心流泪......”

“虽然其中也有利用和争斗，但那也是有序生命的通性......”

陆七想了想，沉声道：

“异兽不会吗？”

“不会。”苏小九神情平淡，“体内流淌的血脉决定了身份，有些种族天然占据主导地位，其他种族的死活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且能独占地盘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