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男子的装扮,非富即贵,可真正大户人家的公子,不会轻易出来,更不会单独与两个女子见面,那就说,这男子,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公子的侍男。
侍男找她一大夫能做什么?
自然是看病。
既然是看病,那乃人之常情,大可不必遮脸,偏偏他还遮脸了,就说明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可不想卷入人家的家事。
“不去不去不去!我困了,要睡觉!”
黑衣侍男掏出一个荷包,丢给柳亦,“我想和颜大夫单独聊聊!”
柳亦瞬间会意,收起荷包,笑眯眯道,“还有病人等着我去看呢!你们慢慢聊!”
她可得把这些钱好好收起来,以后给师父娶夫郎用!
见柳亦出去,颜槐开门见山,“我不管你是哪户人家的侍男,也不管你家多有钱,我不想卷入你们的事情!”
黑衣男子笑,“颜大夫,果然名不虚传!如传说中的那般机智!”
“机智谈不上,只是想多活几年罢了!”
话刚落音,一把匕首凭空出现,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又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
侍男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颜大夫,今日你和我走,还能多活几年,倘若你执意不去,那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她欲哭无泪,“幻城中好大夫不少,何必执着于我!”
“他们的名声虽比你大,可论本事,可远不如你!”
她苦笑,“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
”去还是不去,颜大夫做个选择!”
她能怎么办?不能直接让他了结自己吧?
认命的站起来往外走,侍男跟在她身后,压低声音,“颜大夫是聪明人!虽我这刀没时时刻刻架在您脖子上,可我取您性命那还是易如反掌!”
她冷笑,还真是有礼貌啊,用尊敬的言语说着最恶毒的话。
正在给病人开药的柳亦见他们俩一起往外走,十分惊讶,站起来,“师父,你这是……”
“哦,有个病人,需要我去看看!”
“师父不是一向不出诊?今日怎么……”
颜槐匆匆打断她,“阿亦,若我天黑前还未回来,你便自己把门关了回家去,不用等我,叫陈嗲嗲也不用做我的饭,我回来的早就去余姑娘家吃,回来的晚,你就去告诉余姑娘我不能赴约!”
“是!”
两人出了门,上了一直等在医馆外的马车,正值午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侍男环顾四周后上了马车。
颜槐还记得自己被匕首架在脖子上威胁,心有不爽,出言调侃,“公子与我一女人独处一室,就不怕传出去毁了公子的名声?”
那把匕首再次凭空出现架在她脖子上,出言威胁,“你若是敢胡说,我必杀了你!”
“杀了我怎么向你家公子交代?”
从方才到现在,黑衣侍男虽对她百般威胁,却不曾伤她分毫,甚至还有些许小心翼翼,想来是他家主人有命令,所以才会如此谨慎。
“你……”
黑衣侍男的态度更加明确了她的猜想。
她也就变得更肆无忌惮,随意的躺在马车内的软椅上,哼哼唧唧的,“我渴了,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