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嫁人!”说这句话时,林氏躲避了顾正阳的眼神,在不嫁人这件事情上,他始终觉得亏欠了正儿。
可这点亏欠和富可敌国的顾家,他选择后者。
顾正阳心里一直明白,从小,他就被灌输他不会嫁人,他是未来顾家家主的思想,所以他刻意的回避各种儿女情长,可见到颜槐后,他开始有了小心思。
抛去其他的,单单是顾家和颜槐让他选,他肯定选择后者。
问题是,他若不做顾家家主,就会由其他弟弟来做,可父亲这些年无数次得罪他们,若他们做了顾家家主,又岂会善待父亲?
他别无选择!
他趁其他人不注意时贪婪的多看了她几眼,或许,以后就没机会再看到她。
林芝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男人,其他人都要嫁人,而正哥哥不要。
当他说出自己的疑惑时,林氏只是说他以后就会懂得!
说完转移话题,指着对面一俊秀的姑娘,“你看看这位姑娘可还行?这是幻城知府家的姑娘,虽是庶出,但咱们这商贾出生的若是能嫁入,那也是祖上冒青烟儿了!”
“还有她旁边的,是去年的状元郎,年纪是比你大些,但年纪大的知道疼人啊……”
林氏几乎把对面尚未娶亲的姑娘家都介绍了一遍,口水都说干了,无奈林芝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如意道,“表公子,莫不是已经有意中人了?”
林芝娇羞一笑。
林氏恍然大悟,轻笑的在林芝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小蹄子,有意中人也不和我说,害我瞎点鸳鸯谱那么久!”
林芝拉着他的手撒娇,“人家不好意思嘛!”
“好好好,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告诉姑父,是谁家的姑娘啊!”
“现在还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家宴结束后,颜槐蹑手蹑脚的回到家中,开关门的动作都十分轻,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房间就在眼前,感觉胜利在望,她才松了口气。
终于,躲过了。
就在她得意之时,院子里突然亮起来,只见陈嗲嗲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蜡烛,而他的手里拿着火折子。
颜槐尴尬的挠了挠头发,陪着笑道,“陈嗲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他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这里疼,睡不着!”
“胸口疼?那我去给您配点药,您先回房间,夜里凉,药我配好了给您送到房间里去!”说着往放着药材的房间走去!
“站住!!!”
陈嗲嗲从未用这么大的声音与她说话。
她不再装憨,转身低着头,“我知道错了!”
陈嗲嗲冷哼,“错?您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赛先生将你托付给我,我却管不了你,唯有以死谢罪!”
说着作势往树上撞,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百年大树,得好几个人才抱得住,另外一棵是前几年颜槐吐的枇杷籽长得枇杷树,不足两指宽。
一看这架势是要往大树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