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信我,我说能好便能好,您若不信,我说甚都没用!”
他没有再说,颜槐又继续道,“您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舍得吗?患病前他曾无数次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可病了以后,他倒犹豫了,他还未看着他儿嫁人,还未抱外孙儿,还未问她为何这么对自己……
那么多的事情未做,那么多的心有不甘,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他苦笑,“我总归是胆小,我比想象中的害怕死亡!”
“既然怕,您就更应该相信我!我会治好你!”末了,她还补充一句,“这是在你谨遵医嘱的前提下!”
“好,我听你的!”
颜槐将注意事项一一说与他身边的侍男听,侍男一一记下。
而后又让侍男随自己去医馆取药,侍男不动,看着大公子。
大公子道,“取药就不必麻烦颜大夫,还请颜大夫将药方写下!”
这是不相信自己!不过也能理解,这种非富即贵人家,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外人!
唤侍男取来纸笔,将药方写下。
大公子接过颜槐写好的药方,眉头紧皱,半天,才吐出一句,“这是啥玩意儿?”
颜槐尴尬的挠头,她虽有前主的记忆,却不能像前主那样写的一手好字。
“你这写的啥?”
颜槐凑到他旁边,读给他听。
大公子十分嫌弃,“三岁小儿写的字都比你的好!”
关于被人吐槽字丑这件事她都已经十分习惯,“若您觉得这字难认,那便我说,您派人写!”
大公子提成,“你说我写!”
她刚将药方说完,大公子也已经写好。
她拍马屁,“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实在是好,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字……”
希望大公子以后能看在她这么用心夸赞他字的份上,以后不要随意拿她的小命开玩笑!
“虚伪!”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微微上扬,想来是她拍的马屁起到作用了。
大公子的父亲出声,“我乏了……”
大公子会意,“今日麻烦颜大夫了,陈蜀陈华会安全的送你回家!”
颜槐起身告退出去,大公子亦欲出去,他父亲叫住了他,“声儿,你过来!”
大公子余声踏进拔步床,见父亲虚靠在床上,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乏了。
“父亲!”
其父亲毕乡看了眼他身上的女装,“声儿,以后,你莫再穿这女装,为父,还想早日见你嫁人。”
他年纪本就大了,还常年以女装示人,嫁出去的几率就更低。
“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