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不必客气,这哪里受灾最为严重,我们就往哪里走!”
县丞闻言只好将李钰等人分配的地方给换了。
花城周边的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是离花城最远磁山镇,也就是堤坝下方的小镇。
花城的这次洪灾,是因为连续下暴雨,河内雨水积聚,堤坝破溃,河水冲过磁山镇,一路到花城所造成。
暴雨过后的花城连续多日的晴天,路比之前暴雨时好了许多,但因为旅途遥远,骑马也需要好两三个时辰。
她们到磁山镇已经是中午,若说花城是空城,眼前的磁山镇,像是垃圾场。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被洪水冲成碎渣的木房,茅草屋,家具的碎片等……
脚都没处下。
劫后余生的百姓看着自家被夷为平地的房子哭泣着,辛苦了一辈子,一下就都没了,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李钰叫来磁山镇的镇长,准备询问这边百姓的情况。
镇长的回答比较官方,“咱们这磁山镇,虽然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但是咱们百姓现在的日子都还过得下去……”
颜槐看向刚才蹲在地基处哭泣的老妇人,“既然你说日子还过得下去,那怎么解释这位老者要在地基前哭的这么伤心?”
“殿下有所不知,这老者,是我们镇子里有名的守财奴,她别说是被洪水冲走房子了,就连那擦过屁股的手纸她都舍不得丢,您要是不信,我将她叫过来问问。”
说着叫来了老者,老者在镇长眼神的压迫下,只得咬牙说自己家中有钱有余粮,苦只是因为爱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有猫腻,偏因为镇长在场,那老者不敢说真话。
颜槐故意道,“走了一天我们都累了,镇长知道哪里有吃的?”
镇长闻言马上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自己家的青砖两进院子,吩咐家中奴仆杀鸡宰鸭。
席间颜槐给李钰使了个眼神,李钰拉着镇长一直喝酒。
镇长哪里是李钰的对手,没喝几杯便倒下了。
李钰和颜槐找了个理由出去,李钰拎着颜槐从围墙处一跃而过,稳稳的落在院外,颜槐刚落下和躲在围墙外的少年四目相对。
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是第一次与除了母亲以外的女子隔得这么近,不禁红了脸。
颜槐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
少年环顾四周,将颜槐拉至一隐蔽的角落,小声的询问,“两位可是幻城来的贵人?”
颜槐点点头。
少年见状脸上流露出一出兴奋,“那太好了。”
“两位贵客随我来。”
少年带着她们俩在废墟内穿梭。
李钰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少年回答,”贵客到了就知道了。”
颜槐看了李钰一眼,李钰这才没再抱怨,老老实实的跟着少年走。
近一炷香的时间后,少年带着她们停在一片乱葬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