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一个小朋友,但是他欺负了我,我就再也没和他玩过。”
赛阎王突然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她也这样……”
颜槐没听清楚,“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又道,“既然你都说他们都很好,也不是非要回去对不对?”
她没说话。
过了会儿道,“你那么厉害,知不知道萱萱在哪里?她被一个疯子关起来了。”
“疯子?”赛阎王思索,“你口中的疯子,是国师元礼?”
“是,我担心他会伤害萱萱。”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朋友。”
颜槐固执的认为沈萱和元礼待在一起不安全。
“你非要我说出你朋友在哪里,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与元礼的交集一向不多。”
颜槐眼里闪过失落,赛阎王和元礼这两个大召最为神神叨叨的人居然不熟。
唉,不对,“你刚才才坚定的说元礼不会伤害萱萱,现在又说和元礼不熟,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都是真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见白钦扶着顾怀瑾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刚才在房间里没仔细看,现在仔细一看,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走路也主要是靠白钦扶着。
白钦嘴里抱怨着,“你才醒来就下床,影响恢复后悔,痛苦的都是你自己。”
他最好微微上扬,声音是少见的温柔,“阿槐来看我,我总不至于都不来见她吧?那她得多伤心啊……”
白钦毫不犹豫的戳穿他,“人家是来找自己师父的,哪里是探望你?”
“来了我的顾宅,那也算探望我。”
白钦,“……”你倒是会自己解释。
“她这么冤枉你,又捅了你一刀,你真的一点都不怨她?”
“有什么好怨的?若是我自己将玉佩收好,衣裳不乱丢,哪里会给别人嫁祸我的机会?总归是我不小心。”
“但是她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那也是我自己弄丢了她对我的信任。”
白钦,“……”
“阿瑾,你老实说,三殿下是不是还把你的脑子砸坏了?”
顾怀瑾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眼神像是能杀人。
白钦松了口气,唉,对嘛,这才是正常的阿瑾。
仅仅是走了短短的一段距离,顾怀瑾已经是气喘吁吁,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停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白钦能明显感觉到顾怀瑾走路的动作牵扯了腹部的伤口,故而他每走一步伤口就会被牵动一次,他会因为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
可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脆弱,他还强撑着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也不知道你这人脑子怎么想的,你们两个现在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各自安好?”
顾怀瑾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阴鸷的表示,“不能。我的将来若是没有她,就不能安好。”
“阿钦,即使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我还是不想听到你说她任何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