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见您,不见到您不肯离开呢!”
他眉头微皱道,“扶我起来。”
侍男扶着他下床,走到门口,见钱忠带着十多名带刀的捕头和顾宅的手握扫把等工具的家仆对峙,双方僵持不下。
为首的钱忠道,“你们赶快让开,否则治你们一个阻碍办案的罪名,把你们都抓起来。”
顾宅的家仆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丝毫的畏惧,他们目光凶狠的盯着钱忠等人,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敢过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顾怀瑾轻咳两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他身上后,开口吩咐仆人,“都让开。”
五大三粗的仆人们都退出一条路,让钱忠等人走到顾怀瑾面前。
“顾家主,您现在涉及一件杀人案,请随我们走一趟。”
“杀人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喉咙里一阵痒意,剧烈的咳嗽着。
咳嗽时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他俊朗的五官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
喝下身边的侍男递过来的热水后才停止咳嗽,剧烈咳嗽过的他双眼微红,看起来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钱忠道,“顾家主,我尊重你,所以我一直表现的很客气,可若是您再这么不配合,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
顾怀瑾冷笑,“你这个捕头倒是有意思,只说我杀了人,连杀了谁都没说出来就要带我走,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自然是杀害三殿下身边的随从祝心祝大人。”
“我们在现场找到您的玉佩和您衣服上的丝线,请您和我们走一趟也不过分。”
顾淮瑾闻言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她让你们来的?”
“是。”
顾淮瑾不禁苦笑,她果然还是不相信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还不够,又叫官府的人来抓自己。
被抓到南安府衙,就是落入余知苑手中,死在阿槐手中他心甘情愿,都不带反抗,但余知苑不行,他得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她说什么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倒像是她会说的话。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我的玉佩早在祝心去世之前就已经丢失,死者身上的丝线与我的衣裳虽是一样的布料,但同样的布匹一年少说也制造了一二十匹,从这款布匹面世到现在有好几年,加起来上百匹,制造的衣服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你们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抓人讲究人证物证,你们单凭这点东西就想抓我,根本是无稽之谈!”
“再者,凡事都讲究个缘由,请问钱捕头你,可查到了我杀害祝心的动力?我为什么要杀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钱忠道,“顾家主,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您不想和我们走也没关系,那请您拿出自己不是凶手的证明。”
顾淮瑾嗤笑一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官府是应该拿出证据抓我,而不是让我自证!”
“如果你们就这点能力,倒不如回家种地,把机会留给有能力的人!”
“你……”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也变得有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