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瑾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两个黑衣男子跃下城楼,捡起一块石头,砸开一旁的墙,露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圆形物体。
黑衣男子将黑色圆形物体左右扭动,很快就见到门洞下方的外侧的铁板缓缓升起,形成一道新的铁门,新的铁门外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坑。
冲撞车因为本身的重量问题,没刹住车,连同使用冲撞车的几个士兵一同掉进了深坑内,发出一声尖叫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是肉体掉落在地上的沉闷声。
一时间,冲在前方的人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后方的余知苑不知这里是什么情况,骂骂咧咧,“还傻站着那儿干什么,冲啊!”
冲在前面的士兵自动让出一条路,余知苑身边的副将骑着马上前查看,面色难看的回到余知苑身边。
“殿下,那城楼门洞下,有一个巨大的深坑,冲不过去!”
余知苑不信,骑马过去,果然见城楼门洞下有一深不见底的巨坑。
她烦躁的扬起手中的长枪,从地面上划过,激起一片火花。
回到城楼之下,冲着城楼上的颜槐喊,“余祖仪,你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颜槐慢慢悠悠的走到城楼边上与她对视,“咱们彼此彼此,你若是不怕,又怎么会称病从幻城逃出来?”
“我是为了成就大业!”
“成就大业?”颜槐嗤笑,“你所谓的成就大业就是建立在百姓们的血汗,生命之上?”
余知苑恼羞成怒,“尔主要胡说!”
“好啊,那我就一件件说出来,让皇姐你,好好回忆回忆。”
“咱们说说远的,几年前,你贪污朝廷修建花城堤坝的拨款,以次充好,事后还杀害了所有的工人数百人,还嫁祸给了当时的南安知府和工头,让他们做了替死鬼。”
“这事儿你要是就此停止了也就罢了,但是你贪得无厌,再次贪污了朝廷新拨的重建堤坝的款项。”
“这,也是这次南安府洪灾如此严重的根本原因。”
“余知苑,你看看这满目疮痍的花城,颠沛流离的百姓,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我有何错?余祖仪,同为母皇的亲生骨肉,她一向偏心你们兄妹俩,我为自己谋出路有什么错?”
余知苑控诉着自己这些年遭受的不公,“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我清楚的看见母皇对你是如何的偏爱,对我,是如何的敷衍。”
“若不是母皇忌惮我父亲家族的势力,你一出生就会被封为太女。”
“即便是后来你下落不明,母皇就偏心余声,让他一个男子参与朝堂之事,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母皇有女儿,有我,有老六,她凭什么让余声一个男子参与朝堂之事?!!”
“我父亲联合朝堂的众多官员给母亲施压,她才勉为其难的封我做了太女。”
“但也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马上就制造了一个瘟疫,说是天谴,封我做太女天理不容!”
她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天谴,我的母亲啊,还真为难她想出这种招对付我。”
“余祖仪,你说,她这么对我,我自己谋钱财,为自己谋出路有什么错?”
颜槐知道三年前的那场瘟疫不简单,但是余迎不让她多问,便没再深究,没想到最终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她的心里对余知苑多了一丝同情,但这些同情很快又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