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薇心里也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有些残忍，可她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东西不多。而聂家是其中之一。”

芸薇心里很清楚，虽然对这些亲人她还有些疏离，但是也是放在心上的。她觉得，这样就够了。

这样的回答，不仅让聂正弘愣了一下，就连聂天云也皱了眉头。

“丫头，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哄我这个老头子吗？”聂正弘瞪着眼看着芸薇，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靠在树上，抬头可以透过层层树叶看到天空中繁星点点。芸薇的声音有些飘渺：“爷爷，前十五年我是一个人过的，不知道什么是亲情。后三年是在人家屋檐下战战兢兢的过的，同样不知道什么是亲情。我已经过了学习的年纪，有些东西早已成型，改不了了。”

芸薇何尝不知道聂正弘一直希望自己能和聂凌菲一样对他撒娇卖萌。

可惜，她芸薇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

既然如此，他们就应该学会适应。

“这两年来，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聂家大小姐。事实我也真的是聂家到小姐，是爷爷的孙女，父亲的女儿。这就够了。”

说到这里，清淡中带着微微和缓的目光对上了聂天云沉痛的目光。

“父亲本来就有两个女儿。”芸薇回头看向聂正弘：“爷爷本来就有两个孙女。何必要让两个变成一个呢！”

芸薇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父子两的心头。本来混浊的大脑，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芸儿，刚回来那会儿是不是忍得很幸苦？”这是压在聂正弘心头的一块石头。

就因为刚回来那会儿，芸薇和聂家人真的相处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