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雅害怕了,她不断地躲闪着,惊叫着:“你们是谁,你们走开。不要过来,再过来开我就喊人了。”
“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今天他们都在广场那边呢,谁会到这里来坏本少爷的好事呢?”
两人不断地逼近苏筱雅,逗弄着她就像逗弄一直小老鼠。苏筱雅不断地奔跑,闪躲。突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躯。苏筱雅以为是那两个少年,她一把推开那人,惊吓的跌坐在地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浩哥哥,救命啊!啊——”
“这位小朋友,已经没事了。你还好吧?”头上传来一个温润,舒缓的声音。苏筱雅抬起头来,看见一俊秀少年迎着阳光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突然跳的更加卖力了。
这时闻讯赶来的林浩看到此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打了过去。
“不要,浩哥哥,他是好人,刚才是这个人救了我。”苏筱雅没能第一时间阻止林浩的拳头,只能一把抱住他。“浩哥哥,刚才有两个人欺负我,是这位学长救了我。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家呢。”
“真的?真是这个人救了你?”林浩看了看面前的人,又拉起苏筱雅的手,从上到下、前后左右仔细的检查着:“那有没有哪里受伤,让我看看。呀,手心里流血了,快去医务室消一下毒才行。”
苏筱雅就这么被林浩带走了,可是她还是回过头来冲着那少年笑了。就是那个梨花带泪的笑颜深深地种进了那少年的心。带起了这一世永不磨灭的噩梦。
从那以后,苏筱雅就经常来林浩的学校。于是她知道了那少年叫“金佑峰”,他帮她补课、写作业。他们谈天谈地,谈世界文明。从此以后,苏筱雅的嘴里总是挂着“峰哥哥”,心里念得也总是“峰哥哥”。
而林浩却是因为故意伤人事件在不停的奔走着,最终还是有徐家祥的父亲出面把他调到h市去完成后面的学业。
临走的时候,林浩只是匆匆的和苏筱雅告了个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背着背包离开了。一直以来林浩就是这样默默的在一边守候着苏筱雅,没有缘由,只为愿意。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足以让一个人从此深埋心底,也足以销毁一些过往的记忆。虽然每年的寒暑假林浩都会回来,可是再也没有以前的小跟班。再也找不到以往两人的默契。在那一刻,林浩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他想要争取。可是每次看着那天真烂漫的脸,他又退缩了。因为,他只是一个混混。在这两年间,他做过无数的坏事,手上更是沾满了鲜血。他早已配不上如此美好的她。
“就算当年我不离开,她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她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成哥哥般看待。混蛋的哥哥,我讨厌那个称呼。”林浩一把夺过刘庭楠手中的酒瓶,再度灌了起来。
刘庭楠用眼神示意徐家祥,徐家祥看了看睡得一动不动的女人,也坐到了茶几上。伸手拍拍林浩的肩,眼神却一刻不移的盯着苏筱雅:“老大,你为了帮她报仇,都远离他乡了。难道这会儿却又熬不过去了?再说了,现在金佑峰已经回美国结婚了。再深的感情也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现在应该振作起来。好好的和我们的雅儿妹妹谈场恋爱。”
“是啊,老大。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个仇家也已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就腾出些时间来好好地谈恋爱。”姜毅安也是一屁股坐到林浩的对面。
“老大,以前的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想和雅儿妹妹过平稳的日子。我们就把暗阎阁解散了。反正它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大。如果说是过去你不敢爱她,那么现在已经不必在压抑了。不是吗?”
林浩的心思作为他的兄弟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说当年是为了给苏筱雅报仇而离开,还不如说是因为怕给苏筱雅带来危险而更贴切一些。其实,林浩的父亲就是暗阎阁的创始人。那时的暗阎阁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黑道势力。只是在二十年前,暗阎阁里出现了内奸,暗中在林浩父亲的茶水里下了毒。那个内奸以为从此就可以掌控暗阎阁,可是没有想到怎么都无法找到那个代表阁主的信物。他们没有人知道,林浩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儿子。那信物在林浩出生的时候,就被戴在了他的身上。也就注定了他不安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