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内烽烟四起,而城外又突兀出现牲畜酒类,我恐是敌军故意安排,在牲畜内和酒中下毒,对我们不利。”炎擎宇站起身,情严肃。
不料义林正摆手,不以为然道:“贤弟,你刚来这,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有顾虑也是正常。在这里,丢失家养的牲畜是经常的,那些酒类一般都是周边村子为了报答我们放的,此类事情也经常发生,我们也不都没事儿。”
这边炎擎宇还在半信半疑中,那边义林正已经吩咐手下按自己的要求去做。而其他文武官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无奈,炎擎宇只好作罢。
他倒是不紧张,毕竟虚尼生的毒基本让他百毒不侵,只得让炎可馨不吃桌上食物。
不多时,烤熟的乳羊、小牛犊等等一整只地被端上每个官员的桌子上。
大堂内,文官细嚼慢咽,温文儒雅;武官大快朵颐,豪迈大气。
酒过三巡,端上来的食物也吃得差不多了。炎擎宇见那些人并没有意外事发生,便也信了义林正的话,同时感叹这里的风俗如此令人诧异。
整个庆宴持续两个时辰,文武官员纷纷或是一步一跌撞三步一踉跄走出大门回家,或是被人搀扶说着豪言壮语陆续离开,直到大堂只剩下炎家兄妹俩和义林正。
炎擎宇的脸颊已经涨红,而义林正那张娃儿脸颊也早已布满红晕,好似猴戏的红屁股,说明两人的酒都已喝到位。
趁着酒劲,炎擎宇发问:“义哥,你可知李主子?”
“李主子?哪个李主子?”义林正捋着柔顺的胡须,看着炎擎宇,仿佛在等他说明。
“在防守烟南县之时,有个敌将名叫飞天虎海飒,自称李主子麾下晓勇骑。这个李主子是何等人也?”
义林正似乎酒醒了一半,作思考状态沉默一会儿,才缓缓道来:“贤弟可曾听闻开国堂李知贤?”
“李知贤?略知一二。”炎擎宇运功将酒劲缓解一半,整个人也精神起来,“史书记载他是二百年前反抗开国皇帝战的叛乱领袖,是个叛国贼!叛乱失败后就此失踪。难不成敌将口中的李主子是李知贤?”
他觉得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活过二百年,除非有跟那老妪一样的机遇。
“李主子十之八九就是李知贤……”义林正顿了顿,“的后代子孙。除了他,我想不出会有谁能有如此兵力在国内各处悄无声息发起入侵。”
“李知贤啊李知贤,也算是一代枭雄。”他发出感叹,似是对英雄的惋惜。
“义哥何出此言?”
“史者,附势也。史书,永远是胜利者的宣传工具,谁厉害它就帮谁,我们这等庸人说不了对错。也可以这样说,因为过于真实,史书将历史盖上一层纱布,只有朦胧的样子才会给世人美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会费尽心思去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