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时闯一家人全员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之前老爹老妈还会出去办公,但是现在老爹就清晨出去一趟,傍晚再出去一趟,就没了,因为外面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像他们这种工厂,百分之九十的产能都已经停了。
停摆的越来越彻底,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工厂甚至是整个国家,都会陷入短暂的停摆状态。
而为了缓解这种无聊以及活跃日常的活动,在老妈出门将书带回来之后,一家人决定打会牌。
“和你们玩我都不需要怎么用心,不然都说我欺负你们。”老爹一边娴熟的洗着牌一边笑着看向桌子边上的几人,家里面除了他,就妻子可能过年的时候和亲戚来两幅,两个孩子更是连牌都没怎么摸过,怎么打得过他?
沈时闯切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说不定你到头来会被我们给吃掉呢,等会输钱了可不要哭。”
“还输钱,你要玩钱啊?你哪里有钱?”老爹呵呵一笑,起身走到门口的皮包里,摸出钱包里面的一沓钞票,然后豪横的放到桌上,“要来钱么就来,一把一百块,你来不来?”
沈时闯还没说话,沈心就迫不及待的讨伐他了,“根本就不公平!我和哥哥都没钱,你怎么好意思和我们赌钱,要么你分给我们一点,这样才有意思。”
“行行行,分给你们一点,”老爹看着女儿连声讨饶,从那沓钞票里面数了两个五百,递给了兄妹两个,后者一下子就笑眯眯的在那乐呵了,“和你们打就不玩那么大了,不然一会就没了,我们五块钱一把么好了。”
“哎,你怎么还教孩子赌钱了?还一下子给这么多?拿回去拿回去!”老妈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阻止,但是被老爹拦下了,“难得嘛,反正都是家里人,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玩玩么就玩玩,你一起来么好了,不然打他们两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么一说,老妈也加入了进来,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发牌。
他们玩的牌并不是那种传统且广为人知的斗地主,在舒城这块人们其实更喜欢一种独特的玩牌方法,方言叫做牛牛,也叫斗牛,其中一家为庄家,其余皆为闲家,发完牌后所有闲家跟庄家逐一进行比较牌型后确认输赢。
一个人五张牌,然后三张牌如果能凑成一个整十,就是有牛,反之就是没牛,没牛的就只能比比花色以及单个的大小了,有牛的就能看剩下两张牌,加起来是十一,那就是牛一,加起来是七,那就是牛七。
大小就是由大到小的排列,因为玩法很快速,而且容易看懂,所以玩的人很多,就连沈时闯过年的时候看大人玩牌玩的最多的也是这个,所以看着看着也就会了。
一轮五张牌发完过后,沈心是急不可耐的开牌,然后凑到沈时闯边上将牌打开,“哥哥,哥哥,我这个是什么花色。”
沈时闯瞅了一眼那大小不一的数字,笑了笑,“估计你这是最小的了,等着输钱吧。”
“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