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明不以为意：“你可以选择打工还债，签个契约就可以了。”昆仑是不怎么做慈善，但这种低息贷款行为偶尔还是有的。

“那就用丹药吧，不知道这个契约是怎么算的？”在思虑片刻之后，她开口询问。

毕竟这个人情怎么都得欠着，还不如顺便打好关系再还上点，刚好还给自己找个过渡时期的势力挂靠。

青木峰的弟子很快递给她一卷帛书。

她很快的看完了上面的条款，条理清晰、要求合理，实在是没有不签的道理。

于是她也干脆的签下了这份契约。

“凌雪息。”她在签下契约之后，看向她的两个“救命恩人”，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无宗无派的散修，只有一位师长。”

“秋月明，你可以叫我凌烟道君，也可以叫我的字，悬舟。”秋月明也无意搞得太过复杂，“这里是昆仑，你大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

“蒋雯雯。”青木峰的女弟子也和二人通了姓名。

——说句实话，秋月明还真的不认识她……

蒋雯雯很快出门去为凌雪息调配丹药，这间不算太大的卧室内一下子只剩下了她和秋月明两人。

秋月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直接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我可以叫你雪息吗？”她试探着问到。

凌雪息点了点头，脸上浮现起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师父也这么叫我。”

秋月明：……好像破案了。

“那你这是来寻你的师父？”就在说这短短几个字期间，秋月明的脑子里已经把所有人选排除了一遍，最后发现应该只有一个人嫌疑最大。

去其他世界最频繁的是她老师一家，还有白哥。

已知老师真要收了弟子，那是一定会带走的。

再已知昆仑宗主、副宗主，也就是他老师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到处收徒的爱好。

所以……是白哥？

凌雪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不知你的师父是何样貌？”秋月明决定再确认一下。

“自是国色天香。”凌雪息笃定的说道，“只可惜……”

国色天香？这什么见了鬼的形容词？秋月明在追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个“国色天香”法儿和研究一下一个徒弟用这种相对轻薄的词汇去形容自己师父之间……哪个都来得及没选。

因为凌雪息这个看起来冷艳的妹子，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师父待我很好，只是不止待我一个人好。”她眼帘微垂，眼睫轻动，看起来有些委屈，“她对我的几位师弟师妹都十分关心……最后她甚至弃我而去。”

喂喂，肯定不止是抛弃你一个人吧！

秋月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吐槽比较好，只好干笑两声。

“哈、哈哈……是挺渣的哈。”

“没有！”凌雪息立刻反驳道，“师父很好，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好家伙，这算什么？秋月明眨眨眼，寻思这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是，都这么有自知之明了，你还追着你师父跑这么远啊！

话说回来，这可比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NB多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