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喝口水。”秋月明老大不乐意应付别人，不过考虑到后续的计划，还是坐直了才说的话。

她都这么说了，席右终于放过自己，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杯茶水落肚，立时神清气爽。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秋月明。

“来，谈吧。”

秋月明表示她没有满足别人好奇心的义务，来这一出纯粹是因为恶趣味。

杯里的不过是最低级的灵茶，毕竟灵力就是无主的生命力，补充一点当然会神清气爽了。

再多点席右大概会当场瞌睡过去。

“咳……”席右也知道自己表现出的好奇心有一点重了，不过没办法，他是真的半路出家加入保密部门的，算是特招，“那我们言归正传。”

幸亏他只负责转达，正式的磋商还是由专业人士来的。

“这是我们在远海捕捞到的新物种。”

他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条模样狰狞的怪鱼，打眼一看和狼鱼很像，但仔细看就知道这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代表一些人询问您几个问题，您可以选择不回答，但请务必不要误导我们。”

他诚恳的说道。

“问吧。”秋月明敲了敲手背，语气温和，但就是给了席右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过没关系，小场面，他当初考核集体低空飘过的时候对教官们也没怂过。

“第一个问题，这变异和即将到来的危机有关吗？”

“不能确定。”秋月明是真的没关心这些，具体情况还是得让她看到这条鱼才能确认，“不过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不小。”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是吗？”席右尽力让自己打量她脸上微表情的目光不那么明显，不过很明显他完全做不到。

秋月明点头。

“那，第二个问题，”席右的喉结不甚明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其实他还真的是很紧张，“异变的上限在哪？”

还管这个叫异变啊……

“我们对这种情况的统称是灵气复苏。”秋月明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席右的目光也跟着她移了过去。

“这种情况？统称？”

他按下心里的震惊，尽力以平静的语气追问。

“是呀，不过……”秋月明尾音上扬：“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至于上限，看你们运气。”

自己脑补去吧！

“那，最后一个问题。”席右也站了起来，但只是站在办公桌之前，“还有多久？”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做准备？

“不好说，也许是几十年年，也许……”秋月明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伸手点了点玻璃，“几年？几个月？也许就是明天呢？”

她没有说谎，因为这不是一个世界的问题，而是两个世界的互相影响，况且如今的事态发展充满了变数。

因此，谁都不好说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