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第一次月事之后,后面的每个月都准时来了,刘芳兰知道女儿皮肤娇嫩,专门去县城医院买了单独包装的卫生带,可以反复清洗使用。
储暖暖用着觉得不舒服,也只能这样了。
自从来了月事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发胖了不说,她趴着睡会胸口疼了,仰着睡腰下面会觉得空,还好衣服都是宽大的,入秋了套上马甲什么也看不出来。
十月后的农闲时间就多了,知青们约着去县城,储暖暖跟她们一块去,路上遇到往回走的江衡。
“那是咱们生产队的吗?这么好看,我怎么没见过?”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那是江衡吧?暖暖?”
“是。”储暖暖冲江老大笑笑,真是好久没看到他老人家本尊了,只是...越来越像仙尊是她的错觉吗?
“江哥,你去县城怎么不带我?”
储暖暖现在被苏臻臻带坏了,学会恶人先告状。
江衡经过的时候冷哼一声,他出去的时候某人还睡得四仰八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立刻闭上了。
储暖暖见他连腔都不跟自己搭了,心里一阵慌乱,回去后一定好好哄哄江老大,他肯定是误会自己不忠不义不带他玩了。
去扯布做衣服的时候,苏臻臻拿起一匹红布往身前比划:“我做件红衬衫怎么样?和俞剑结婚穿。”
储暖暖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
突然眼前凑过来一张大脸,储暖暖吓得靠在橱柜上:“你干嘛!”
“你有没有听我的说什么呀,我说我要和俞剑结婚啦!”苏臻臻在她耳边大声,叉腰没好气地瞪眼。
结婚?
储暖暖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苏臻臻付了钱,拿了红布就走:“对啊,我都下乡两年,今年十九了,俞剑也二十的小伙了,我们有共同话题,就差江队长的批准,俞剑想嫁到我们生产队来,哈哈哈哈哈。”
储暖暖拧紧眉附和地笑笑。
她对俞剑没什么好感,但苏臻臻是着迷了。
红布被送到生产队接活的妇女手里,商量好样式,让苏臻臻过个十天八天来拿就行。
储暖暖路过江奶奶家,就和苏臻臻分开了。
走到江衡房间,发现他难得没有在床上打坐,坐在书桌前写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公式,看得她头疼。
“你今天怎么不和我说话?”
江衡停下笔你:“离远点。”
她身上有股香味,让他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旁边的人半天没有动静,这不符合她跳脱的性格,江衡侧目。
储暖暖失神地盯着他——的喉结,指道:“你脖子肿起来了,说话声音都变得难听了,好像鸭子。”
江衡闭了闭眼,吝啬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手指松开钢笔,提起眉眼间的肉:“来做什么?”
储暖暖两眼闪躲,江衡眸色暗了暗,兔子说谎前的动作。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路上你都不理我,原来是因为你脖子肿了,我不怪你。”
江衡:“多谢?”
“不不不,不用,我在这陪你会吧。”好稳固稳固我们的情分。
江衡拿起笔重新落到信纸上,直到笔尖的墨团晕开,他还是没有写出下一步,江衡转头对上那恼人的视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