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终于视线收回去,盯着老师手里的试卷,挫败感猛地在心里打转。
课后,他难得去办公室。
找到班主任:“老师,能告诉我全年级第一到底是谁吗?”
正中间的教导主任举起手,哈哈大笑:“是我的学生,来我们学校挂名拿毕业证的,正好让他跟你们一起考了,没想到捡到宝了。
我让各班级的老师把排名如实宣布,也能挫挫你们的锐气。”
陈东冥冥之中感觉,这人绝对是自己的劲敌。
走到教导主任那,眼神定在他案上——试卷的人名一栏。
——江衡——
陈东身体内好像轰地一声,震得耳朵鸣叫。
这个人的名字他听出储暖暖说过,他们的关系好像也很好。
试卷上的字迹清隽有力,‘衡’字看着繁琐臃肿,也被他写出行云流水的洒脱,只有最后的一勾,带出一点隐匿的锋芒。
人如其名,不简单。
回到教室后,陈东挥开贴过来的大壮,从进教室就盯着储暖暖,近了后才问:“全年级第一是江衡。”
储暖暖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才不接受我的,对不对?”
储暖暖樱唇微抿,“嗯。”
是江老大说的,她不能结婚,不能离开他眼皮子底下。
陈东捏紧拳,猛地在桌子上爆锤一拳。
班上嘈杂的声音,像是被突然拉闸,齐齐转头看过来。
陈东脸色爆红,是被气得。
“看什么看,几岁了,吵能提高成绩吗?”
班主任闻声赶来,就看到自己班上的同学安安静静地在低头做题,头都快埋到咯吱窝去了。
那教鞭敲了敲讲台:“把头都抬抬,做作业不丢人。”
最后这个学期,任务紧,一个月才放一天假。
同学们都不打算回去,储暖暖心里好奇,想回去问问江老大。
回宿舍收拾书包,就算只有一天,也把该学习的课本带上了。
回到家把书包一撂,舒舒服服躺到自己两米宽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刘芳兰心疼孩子学习累,做好饭了也没舍得叫。
半夜储暖暖被饿醒,起来去厨房找东西看,看到灶台里微弱的红光,锅里还有清炖胡萝卜的香味。
她是兔精,不用点灯也能视物。
就这月光把锅里的都吃下了,小小的胃被撑得睡不着。
躺都躺不下,她想着试试传音:“江老大,睡了吗?”
除了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呼啸声,万籁俱寂。
就在储暖暖打算放弃的时候,收到江衡清浅的声线:“何事?”
“你没睡?太好了,我睡不着,可以找你一起学习吗?”
“不对,我更想知道,你怎么去学校考试了?我都不知道。”
静谧的房间里,磁性的嗓音在她脑海中徐徐响起:
“毕业证,睡吧,明天早些来。”
储暖暖正想说自己是睡不着,一阵昏昏沉沉的波动在脑中荡开,眼皮就像有千斤重,轻易阖上。
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清晨,外面下了一点小雪,山头的树上添上银装。
储暖暖和爹娘吃了早饭,拿着课本去江家。
刘芳兰和褚国庆打起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