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吃食用品,储暖暖一路走过去,手就没停过。
“方便面当然要买啦,四袋不够吧?”
“曲奇饼干也喜欢,甜甜的。”
“威化饼干好干,但是巧克力口味的我没吃过。”
“榨菜,萝卜榨菜好吃。”
......
老板看到这架势乐得合不拢嘴,打趣道:“你这对象可不好养活吧?”
江衡看她只拿吃的,过去拿了一包纸巾。
结账的时候,老板又接着打趣:“这女人就是败家,这些都够工人半个月工资了。
挺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学坏了乱花钱,小心你对象恼了。”
储暖暖莫名地看向江老大。
江衡提着东西牵她出去,出门后松开手里的袋子,单手结印给这家店门口贴了衰符。
储暖暖也认得这个。
睁圆眼看着他,江衡拿好东西带着她进车站:“别人的话,不需要放在心上,遇到不会处理的事就来找我。”
储暖暖蹙了下眉,心道:一直就是这样啊,当老大的就就应该罩着下面的,江老师是没当过山大王吗?
进站后,候车厅里挤满了南来北往的人,顺利上车找到对应的卧铺后发现,两人是上下铺。
储暖暖死活不敢睡他上面:“不行的,这样是以下犯上,道上的规矩不能坏。”
江衡:“......”
他是考虑中间的铺位会有人打扰她,这只兔子到底在说什么。
“去上面。”江衡扶着她上去,盯着她躺好后,才躺到自己的位置。
听着上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衡也渐渐放松身体。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晚上,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车厢昏暗灯光折射出来的画面。
江衡保持睡觉的姿势,运气修炼。
上面的储暖暖翻了个身,一觉到天明。
饿了吃泡面饼干,无聊了听江老大讲课,储暖暖在车上过得很充实。
能买得起卧铺的人,都不是什么穷苦老百姓,相互之间也不打扰,听到他们讨论书中的问题时,还时不时投来敬畏的目光。
此时正是一年中夏季转折点的时节,本年的收获已经可以看到,人们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播种。
窗外的稻田在艳阳天下暴晒,田边的水沟留着娟娟溪流,青黄交错的水稻在风中波动,随着火车的移动,还看到带着草帽的农人,在太阳下劳作,身旁是一堆冒尖的土。
光是隔着窗看着,都仿佛能闻到泥土的芬芳,或许还有肥料的臭味,青草根上是干燥的土,下面拔出来的部分还是湿润的。
三天的火车很快抵达家乡的省城。
这趟回来得急,都没来得及写封信告诉家里。
还需要到汽车站去买票到安市,江衡去买票的时候,正好有人大包小包,领着三个孩子,浑身大汗地跑过来。
“小同志,去安市今天还有票吗?”
问话的女人哪怕穿得得体,也避免不了劳累的奔波,显出几分老态。
储暖暖:“我帮您问问。”
女人看她还有伙伴在里面排队,忙让男人和孩子把钱和证件拿出来,递到储暖暖手里:“我跟你一块过去,麻烦你朋友帮我们买一下时间最早的。”
江衡接过来一看,回过头。
储暖暖和苗丽并肩站在后面,都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