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暖暖挣扎两下,江衡推开半臂的距离,鼻与鼻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为什么不让我抱着你?”
储暖暖浑身僵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因为...天气太热了...你身上也热,我很热。”
原以为江老大会推开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没想到忽然浑身的热气被一阵凉风带走,骨子里都仿佛结了冰霜,牙齿颤颤。
冷得发抖。
江衡还是那个姿势看着她:“现在不热了,可以抱吗?”
他好像非要得到她同意,就像有一条原则在限制言行。
储暖暖抱紧双臂,艰难地点点头。
江衡这才用热传导地方式给她取暖,滚烫的热意从胸膛源源不断地涌入,储暖暖苍白的小脸缓缓恢复血色,乍冷乍热,这会有点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眼皮沉得掀不开,好像有人轻轻地说了句:“睡吧。”
她安心放松身体,腿一弯,就被一双手稳稳地托住。
江衡把人送到她自己的房间,看着书桌上褚国庆给雕的木兔,圆圆的眼睛,跟她有几分相似。
说起来,他曾经见过太阴星君的玉兔,雪白的绒毛,赤红的血瞳,一点而已不可爱。
不是她。
江衡的视线再次回到那张软嫩的小脸上,两腮粉扑扑的,睡着的时候唇闭不紧,隐约能看到两颗兔牙的下端。
没有在房间久留。
再次回到家中,男人这桌还在吃,酒瓶掉到地上被踩了好几脚。
江衡也从外面回来路过,也被拉着喝一壶。
江奶奶要去劝,被江爷爷拦住,笑着看热闹。
江衡从储群庆手中接过酒瓶,一口气灌了半瓶下肚,面色不改。
储群庆摇摇晃晃地摆了下身子,靠着近二十年的功底,勉强站稳脚跟:“好酒量,比你亲爹强上百倍,再喝再喝。”
褚国庆起身,亲自给女婿倒酒。
一杯。
两杯。
三杯。
......
一共喝了半瓶,外加十杯酒,江衡硬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储群庆奇了怪了,喝一口,是辛辣味啊。
“这小子厉害,以后有酒局带上他!”
“江毅呢?江毅!”
储群庆也是醉了,左右张望着找人,江毅就醉倒在他眼皮子底下。
江爷爷这会才发话:“叫家里人领走吧,今天就到这了。”
江衡一手扛起储群庆,帮忙送回去。
江毅由两个儿子架着出门,苗丽跟在后面满脸写着不高兴。
储民庆摇摇晃晃的,有贾颖和两个儿子护送。
褚国庆没喝多少,出门的时候还在问:“闺女呢?闺女你?”
前面的江衡回道:“暖暖困了,我送回去她回去休息了。”
刘芳兰心里一咯噔。
赶紧倒手指算了算时间,中间才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应该没时间干那事。
到了储家,褚国庆和刘芳兰站在门口和兄嫂分开,等人走了,刘芳兰赶紧冲到闺女屋里嗅嗅。
这才放下心来,坐到窗边看着傻闺女。
睡得真香,跟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的。
第二天一早,储暖暖起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家里还有点懵。
脑子跟过电一样想起昨天一天的经历,这才后知后觉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