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半天,储群庆忍不住提醒两位可亲的女士:“那烟怎么分呢?”
储暖暖看向她娘。
刘芳兰把烟都拿出来,一个一个分配:“暖暖她舅一个一个,就是两个。”
“江弘、江毅和江老爷子也得一盒吧,这就是三盒。”
褚国庆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他怀疑自己捡不到漏了。
刘芳兰还在继续分配:“你们老褚家加上爹四个男人,这就是四盒,还好暖暖几个堂哥不抽烟不然都不够分了。”
储群庆冷不丁出声道:“这是九盒了,我也算暖暖半个爹是吧?多给我一盒吧。”
刘芳兰看向埋头不语的褚国庆:“你三弟不抽,把他的也拿走。”
储群庆顿时乐了:“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这也是弟妹你一番心意,我还是要收下的,就这么说定了,我拿三包走了哈。”
他一手抓起两盒就往外走,生怕晚了一步刘芳兰又后悔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后,储暖暖这才注意到爹的异常:“爹,你怎么了?”
褚国庆扭过身,不想闺女看到他委屈的样子,也不说话。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刘芳兰还不知道她:“准是听到咱们把他皮带送人生气了,挺大一个人了,该懂事了,不就是礼物,让你闺女再给你买就是。”
褚国庆狠狠瞪她一眼,眼里都布满红血丝了。
刘芳兰心里一咯噔,这会把人得罪死了,这老家伙还认真了,给了闺女一个求助的眼神,储暖暖抿嘴直笑,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
“爹娘当然是有另外的礼物啦,黑的是爹的,都打开看看喜欢吗?”
褚国庆抹了下脸,把两手在裤腿上擦干净再去开盒子,这刚打开个缝就被里面的东西闪到了,掀开两个手指那么宽就看到里面是啥,先是狂喜,又是一忧。
“暖暖,你哪来的钱?”
刘芳兰这边是个中规中矩的金耳饰,上面吊着圆润莹白的珍珠,不难想象后的贵气,嘴角翘了翘,听到男人的话,也看向闺女。
储暖暖把挎包里的徽章拿出来:“看,这是我获得的奖项,用奖金买的,这学期多拿了个奖,就想着给你们带礼物吧,正好也是春节礼物。”
刘芳兰和褚国庆一个拿着一个,交换着看,他们就上了个扫盲班,认识的字真不多,就认得那个‘奖’字。
什么手表、耳环都比不上这来得珍贵,徽章的意义在于,别人在用这个告诉他们养了个好女儿,是最好最优秀的女儿。
“真好。”刘芳兰抹了把泪。
猛地想起灶上还热着饭,她急急忙忙去灶房,指挥褚国庆:“赶紧把桌子收拾出来,让咱闺女吃饭。”
褚国庆把手表揣兜里,其他的东西都放到橱上,用抹布把桌子又给擦一遍,请闺女坐下:“你娘给你清炒了白菜,胡萝卜也炖得入味,还有鸡蛋羹,都是你爱吃的,少吃点饭多吃菜。”
菜都是热的,直接端上桌吃就是。
刘芳兰和褚国庆一人做一遍,把储暖暖围在中间,随便聊了些学校的事,等她吃完后,刘芳兰才悄悄问起:“这次江衡没陪你一起回来,真是因为工作的事?”
储暖暖点头:“是的,他那边领导不肯放他走。”
刘芳兰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忙完,可别像他爹一样,出来都抱了几个娃。”
储暖暖想象一下,直接笑出声来:“娘,你可真幽默。江哥跟我说大概三月份就可以结束那边的工作,就是可能得下年过年我们才能一块回来了,暑假我们报了一个自然资源勘测夏令营,就不回来了。”
刘芳兰心里揪了一下,孩子长大就要像鸟一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