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让楼听雨准备一下，带他出去找宋平。

队伍走了，颜如玉回身又去梅园。

梅花已谢，但花枝傲骨仍在。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竟然还生出几分不舍来。

正想着，身后有人笑道：“在想什么？”

明昭郡主上前来：“是不是还在想当初绿湖非要折梅的事？”

绿湖红了脸，赶紧行礼：“王妃，郡主，可别打趣奴婢了。”

颜如玉笑道：“琳琅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你去找她吧。”

绿湖看看明昭郡主，得了许可，这才笑着跑走了。

“要搬去大宅了，我倒是挺高兴，”明昭郡主说，“你猜，为什么？”

颜如玉哼笑一声：“当然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宿，蹭饭。”

明昭郡主嘶口气：“哎，你怎么……这么聪明的？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两人说说笑笑，在梅园里踩着残雪走。

“我猜到你最近忙，没过来打扰，听说程家小姐还不死心？”

颜如玉倒没把程凤瑶放心上：“她有什么不死心的？”

“还对你家王爷念念不忘吧，”明昭郡主语气轻蔑，“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不过，”她语气一顿，“绿湖昨日去买胭脂，回来对我说，瞧着她比之前漂亮不少。”

提及此事，颜如玉想到那个神秘的“鬼手”。

缓缓点头道：“她用了特殊的方法，容貌是会改变一些。”

明昭郡主眼睛睁大，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什么特殊方法？”

颜如玉看她这样，忍住笑：“要命的方法，你想不想用？”

明昭郡主立即摇头：“不，不用，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今天搬新宅，晚上吃席不？”

颜如玉好笑：“你今天是来帮忙搬家的，还是来吃席的。”

“二者皆有，”明昭郡主眨眨眼睛，“我已往新宅送了贺礼，可不是白吃。”

“等吃完席，我也要收拾东西了。”

颜如玉笑容微收：“你要去哪？”

“天地之大，哪不能去？我看你给我的书，越发觉得外面的世界是真的有意思，比困在宅中那四方的天有意思多了。”

颜如玉想劝，又无从劝。

“那你要规划好路线，看气候而定，旅行也要保持身体健康，心情舒畅，才能有趣味，体会到乐趣。”

明昭郡主眉眼微弯，笑眯眯看着她。

颜如玉眸子微眯：“又有什么坏主意，快点说。”

明昭郡主扑哧笑：“我就知道你最懂我，我规划好了路线，但心里没什么底，要不你帮我看看？”

“好，”颜如玉一口答应，“明天吧，我去府里找你。”

“那今天晚上……”

“有席，管够。”

明昭郡主大笑出声。

到府门口，曹夫人和曹小姐也坐着马车来了，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拉着些家具什么的。

颜如玉看得眼花缭乱。

曹夫人知道她不擅管这些，拍拍她的手：“王妃不必管，我把这些交予大夫人，协助夫人收拾。”

说罢，也不等颜如玉表态，风风火火地走了。

曹小姐上前见礼，留在颜如玉身边。

颜如玉感觉着东西不多，可搬起来，一趟一趟，人也是一队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