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避之不及,褚玄翼转过身朝太后深深地行了一礼。
太后和善地示意免礼:“原来是褚阁领,瞧哀家老眼昏花,将你错当成故人。”
褚玄翼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太后娘娘的故人,想来也是有福之人。”
这句话,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她拍着冯嬷嬷的手:“你瞧,褚阁领这张嘴不仅会讯问犯人,还会哄人开心,难怪能得皇帝器重呢!”
褚玄翼眸底泛红,一只手紧紧地捏成拳头状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苏璃月打量着褚玄翼,又试探地看了眼太后。
难道,他们真的是故人?
回过神,便看见太后不善的目光投过来:“你这丫头,发什么呆呢?”
“皇祖母!”苏璃月亲热地搀着太后的胳膊,“您别误会,孙媳适才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和褚阁领也是将好遇上,这才打了个招呼。”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太后戳了戳她的额头。
褚玄翼见二人说的热情,随便寒暄了一句,告退离开了。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真的不是吗?越来越像了,尤其是背影,简直一模一样。
苏璃月扶着太后回寿康宫内殿:“太后可是觉得褚阁领面善?”
听到这话,太后更疑惑了:“怎么?你也觉得他面善?”
苏璃月摇摇头:“那倒没有,孙媳只是觉得,像褚阁领这般清冷淡漠的人,适才见到您的时候,也会有不一样的情绪,许是觉得您像他家里的祖母呢!”
太后略有所思:“是吗?”
“自然是。”苏璃月略作思索,试探地问道,“皇祖母,孙媳斗胆直问,适才您口中的‘逸儿’是?”
太后微微笑道:“他叫云逸,是先太子的伴读,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一个孩子,聪明活泼懂事,也时常会哄哀家开心,给寿康宫带来过很多欢乐。”
说着,太后伤感起来:“只可惜,因为先太子的事受到牵连,故去了。云家上下七十六口人,也没了,都没了。”
太后沉稳的眼眸中,难免浮现伤感之色。
尤其是提起先太子的时候,太后不仅伤心,还有深深的遗憾。
苏璃月思虑了许久。
难道褚玄翼便是太后口中的‘逸儿’?如果是的话,那姚垣朗的死?
“丫头,才给哀家提完问题,你自己又走神了?”太后佯怒。
苏璃月回过神:“没有没有,孙媳是在想,一会儿给皇祖母调理凤体的法子。”
“哦?”太后在苏璃月的搀扶下坐下了,“那你可想到了?”
苏璃月指了指斜跨的医药包:“艾灸理疗如何?驱寒祛湿,凤体安康。”
太后微微一笑:“好。”
褚玄翼回到刑卫府后,径直去了内院书房,启动了暗门。
里面是一间密室,正中间是一个灵台,供奉着一个空白牌位,牌位前,是一一排白色的蜡烛,每个蜡烛上都对应一个名字。
褚玄翼拿起剪刀,剪断了刻着‘姚垣朗’名字的蜡烛。
随后,随后一扔,剪刀不偏不倚地戳进了刻着萧钰昭名字的蜡烛上。
褚玄翼冷冷地看着。
早晚有一天,你便会像这盏蜡烛一样,被一击毙命!
自从姚垣朗死后,楚帝便一直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