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刻，国师乌启泽被请了过来。

他准备行礼的时候，被楚帝拦住：“不用来，这个你好好看看。”

楚帝挥挥手，示意禾盛将东西转给国师，随即，便盯着他的反应。

乌启泽双手捧着血书，一字一句地看起来。

乌启泽从前一直怀疑电视剧小说里的血书是为胡编乱造，因为割破手指的血量根本支撑不住写完这么多字。

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哎，不对，跑题了。

乌启泽回过神，继续琢磨：字体工整，笔体锋利，显然注入了自己的情绪。

看样子，当时，萧慕晟在写下血书时，是失望大于愤怒的，也是从心底想彻底弃了楚帝这个父皇。

“如何？”

正琢磨着如何回话，就听见楚帝低沉的声音。

“陛下，恕微臣直言，当年，废太子在写下这封血书的时候，夹杂着愤怒、伤心和失望，也祈愿来生，不再生于帝王家。”乌启泽快速说完。

楚帝‘倏’地睁开眼睛：“这个，也是你算出来的？”

“微臣只是根据血书字迹和内容分析的。”乌启泽阖上血书，“至于其他，还需带回去详细测算，不知，陛下可方便？”

楚帝揉了揉眉心，应允了他的请求：“弄丢了，朕让你脑袋搬家。”

“微臣不敢。”

从御书房出来，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乌启泽碰到了苏璃月。

微风徐徐，不寒不燥。

“肃王妃安好。”

苏璃月颔首回礼：“国师客气了。”

乌启泽看着她，不自觉地入了神。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同的是，眉眼间多了份淡漠。

“国师可是在给本王妃看相？”苏璃月见他这么盯着自己看，有些不悦。

“是在下失礼，在下告退。”乌启泽回过神，告退离开。

“国师大人！”苏璃月喊住了他。

乌启泽疑惑地回过头：“王妃有事吩咐？”

苏璃月点头：“最近，王爷总做相同的梦，他时常梦见，先太子跟他说在卿云寺里藏了秘密，王爷每每醒来，总会觉得身子不适，似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乌启泽略作思索：“不知王爷还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