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微微一怔：“您就不再多问两句？”

“你们王爷要是这么蠢，怕是也活不到这么大了。”林毅诚一点都不客气。

杨树说不过他，当即站起来朝他一拜：“如此，有劳阁下了，还请阁下放心，我们王爷，绝不会让你失望。”

“事成之前，就不要来找我了，若有可能，我会亲自去京城找你们。”林毅诚提醒了一句，“转告你们王爷，让他照顾好该照顾的，别让让我失望。”

“家人，总会有团聚的一刻。”杨树应下，“保重。”

月光清冷，晚风猎猎，树木摇曳着身姿，发出沙沙的响声。

杨树翻身上马，带着林毅诚的联络人，匆匆离开。

林毅诚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久。

他想跟着一起去的，溜进冷宫看望妹妹，哪怕先不相认也行。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太子不倒台，先太子不平反，他不能轻举妄动。

否则，只会给妹妹乃至整个肃王府带来麻烦。

翌日清晨，微风撩开薄云，晨曦的光芒笼罩，为冷宫带来了一丝温暖。

林氏正带着雀宝晾新洗的衣裳。

楚帝就这么独自过来了，猝不及防。

雀宝知趣地退下。

“许久不曾来看你了，你倒是清瘦了不少。”楚帝敛袍端坐。

林氏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冷宫凄凉，怎感劳陛下踏足？”

楚帝神色莫名：“你不肯出来，只能朕一次次地来看你了。”

林氏微微一怔：“陛下，是有话要问嫔妾？”

“当初你是为何进冷宫，你可还记得？”楚帝忽然严肃地问道。

林氏眼眸骤紧，随即恢复正常：“太多年了，嫔妾已经……”

“你在冷宫十一年，每日每夜都在想着先皇后吧？”楚帝开门见山。

林氏的心口跳的厉害。

楚帝冷哼：“你们母子还真是一脉传承，一个惦念着先皇后，一个又惦念着先太子。”

感受着楚帝的威压，林氏无话可说，直接跪倒在楚帝面前。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朕并非昏庸。”楚帝平静地喝了口茶。

林氏脑子迅速转动，她知道，楚帝这是在试探她。

“先皇后临终前，可曾给你留下过什么话？”

林氏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