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苏璃月的话,不由得喜上眉梢:“你?”
苏璃月点了点头。
太后拉住的她的手:“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璃月如实回禀:“已经三个月了,如今胎象稳定,才敢让皇祖母知道。”
“哎哟,那感情好,以后,你就放心在寿康宫住着,哀家护着你。”太后拉起苏璃月的手,将其让到自己身边坐着。
苏璃月垂眼:“那孙女儿,就拜托皇祖母庇护了。”
太后握住她的手安抚:“你呀!就踏踏实实的,对皇帝一些不中听的话,也别太上心,有事,皇祖母给你撑着!”
苏璃月眉头一紧,遂看向太后。
太后面色平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想来,在整个皇宫乃至全天下,也只有太后敢说‘不必理会皇帝不中听的’这种话了。苏璃月忽然觉得,偶尔有个依靠,也挺好的。
翌日清晨,苏璃月准时到凤仪宫给皇后请平安脉。
苏璃月以米白色半透轻纱遮面,引起崔尚宫不满:“肃王妃缘故面戴轻纱?”
听到这句话,苏璃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崔尚宫并未回应,遂,继续给皇后诊脉:“皇后娘娘凤体无大碍,只是每日太过操劳,好好休息便可调整过来。”
崔尚宫见苏璃月没有理自己,落了个好大的没脸。
顿时,脸色也不好看了:“面见皇后娘娘面戴轻纱是为大不敬!”
苏璃月冷笑:“那不知崔尚宫可知,皇后娘娘诊脉时,不喜他人的插嘴?崔尚宫是服侍皇后娘娘多年的老人了,不会,连这个都不知晓吧?”
崔尚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苏璃月朝着皇后拜了拜:“还请皇后娘娘明示,今日诊脉调配,可还要继续?”
皇后拢了拢眉:“崔尚宫,你先出去!”
崔尚宫皱了皱眉,看了眼苏璃月后,告退离开了。
“皇后娘娘见谅,妾身只是担心影响了您的凤体。”
“无妨,今日,也是崔尚宫不懂事,冲撞了你,是本宫管教无方。”皇后装作和善的样子,“好了,我们继续吧!”
半柱香的工夫过后,苏璃月给皇后请完平安脉。
临离开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在内殿的香炉中,投放一颗香球。
香球很快融入其中,慢慢化开,最后随着香雾,一切缓缓上升。
苏璃月快步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崔尚宫在外殿候着,苏璃月有些奇怪。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却看到崔尚宫正在一颗槐花树下,与贴身宫女说话。
神色鬼鬼祟祟的。
苏璃月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崔尚宫及那个宫女远远地看到她,却迅速散开。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微风徐徐,卷起湖面的水汽,扫过槐花树,扑鼻而来。
苏璃月连连作呕。
自从有了身孕,苏璃月对各种香味会十分敏感,所以才戴面纱去凤仪宫。
这时,一个小宫女端着洒扫用的水盆匆匆过来,再路过苏璃月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水盆倾斜,水渍溅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