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零四年那会儿,私货横行,陆路层层关卡,从金陵到魔都至少要被查多次。
但是从水路走,就只需要过一道海关,相对来说,它比较松懈,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想到这,我也将分析到的东西分享给他们,“他们带着古董,肯定不敢坐私家船只,一定会坐旅行的客船,所以在客船上,我们有很多下手的机会。”
“他们登船的时间是后天下午三点。”一爷也提供了准确的登船时间。
这时,小地主也摇了摇头,“下午动手肯定不行,那时候太阳还未落山,光线强,不容易下手。”
“那什么时间合适?”
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地主从包里取出一个龟壳,他晃了晃之后,掉出了四枚铜钱。
“四五爻加六爻,为上卦,阴阳交泰日,天助我们。”
见我们听不懂,小地主又解释道:“那趟船三点开,十五个小时到上海,也就是凌晨六点到达,客船和火车一样,大部分人需要休息,所以船舱内灯光不会太亮。”
“你是说趁黑下手?”我狐疑的问了一句。
这算什么天助,每天都有黑夜,又不是只有后天天黑。
小地主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
“越是黑天他们就越小心,你下手更容易被高手抓住。”
我拧紧眉头,再次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地主捡起几枚铜钱,笑着解释:“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子时会出现六年一次的月全食,也就是人们说的血月。到时不光大批游客会被血月吸引,就连那几个东乌人也会被吸引,因为血月正是东乌国旗的由来,他们一定会行注目礼,那时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你确定后天晚上会出现月全食?”我难以置信的问着他。
其实不光是我,包括一爷,乔伯,都觉得奇怪。
就只有皮胖子十分信任他,嘴角还噙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你们这是要砸了小地主的饭碗啊!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一爷,船票的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和他们保持距离,但又不能太远。”我双目凝神的盯着一爷。
一爷答应了声,“好,到时我跟你一起上船。”
“为什么?”
我狐疑的问了声。
“我懂东乌语,能给你做个翻译,而且我们假装情侣不会引起他们注意。”一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我感觉她想跟我做情侣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终于让她得逞了。
第二天上午,皮胖子和乔伯带着一帮下眼子去魔都先做准备,避免不时之需。
而我则是看着被窝里的一爷发呆。
我有些无奈的望着她,“一爷,咱们有什么事其实也可以去茶楼谈,没必要非得在我的被窝。”
“就咱们俩单独聊天还用的着那么麻烦吗?”一爷躺的很安心,还把我枕头都给抢走了。
我被她怼的一时语塞,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那天就该把她送回家。
谁能想到她堂堂郑家二小姐竟然不避嫌,一回生二回熟,竟然把我家当成来去自如的公园了。
我躺在她身边,晓之以理,“一爷,你好歹是个大姑娘,未来可是要嫁人的,你这样跑我被窝里,这要是传出去,谁还肯娶你啊?”
一爷没回我,而是叹了口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屋子破旧的屋顶,一脸阴沉,“小刀把子,我不瞒你,这次咱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
这次如果我们失败了,会被东乌人打死。
如果我们出现了纰漏,会被疤爷和杨老顶头的那位大佬针对。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成功,别无选择。
不过,我从一爷的话语间还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我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放弃了?”
“是!”
她承认了。
“你胆子真小,如果是郑佩佩,我相信她不会有想放弃的想法。”我客观的说了声。
郑家大小金花一冰一火,但郑佩佩显然更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她心不慈手段狠,这才是上位者该具备的性格。
听到郑佩佩的名字,一爷脸上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那你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