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孙芳婷好像是经历了冰与火的苦楚,额头处正冒着密密麻麻的虚汗,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好像经历过生死一般。
孙芳婷喃喃道:“小地主说什么了?”
“是不是白高兴一场?”
本来听小地主说那样的话,我是打消了救她的想法,但看她这么失望的表情,我心里仿佛有一个打火机。
我一定要把它点燃!
这么想着,我捧起孙芳婷的小脸,温柔的道:“婷婷,你放心,咱们这次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找到了一点门径。”
“我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只是还需要时间。”
孙芳婷苦笑了声,“没事,我早就接受了活不过二十岁的事实,没关系!”
“陈刀,你千万别有压力,一旦因为我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我活着也会愧疚。”
我再次用温柔且磁性的声音安抚道:“婷婷,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放心,这并不是什么错误的决定。”
我收起了那一捧土,放进了办公桌里。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那就不能放过。
张文常年练拳,手受过伤,所以青铜树鉴定他是骨伤,将他身上所有的伤都化作了骨头。
而孙芳婷身体似乎有一团冰,而青铜树则是给她身体注入了暖意。
那也就是说,孙芳婷目前是唯一一个只有一种伤的人,她完全可以经过青铜树疗愈身体,只是刚才那一捧土的能量还不够,得带着她见一见青铜树才行!
孙芳婷缩在我怀里,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圈,“别总是愁眉苦脸得了。”
“乐乐说今晚带我们放松一下,你可不能放鸽子啊!”
我不忍心再让她失望,只好答应道:“好啊,那就放松一下!”
我顿了顿身形,狐疑的问:“她不会又想喝酒吧?”
想想她们俩喝醉酒后的模样,我真是下意识的有点抗拒。
看孙芳婷的反应,好像真被我猜对了。
她抱着我的胳膊,不耐烦的道:“好了,乐乐都在学校等很久了,咱们去接她吧!”
我无可奈何,只好陪着她下楼了。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爷将双臂抱在胸前,戏谑的道:“又出去玩啊?”
“到底是年轻,就是有活力啊!”
孙芳婷虽然是个小姑娘,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她马上过去挽住了一爷的藕臂,笑道:“一爷,时间不早了,你也早该下班了。”
“咱们晚上一起去喝酒吧!”
一爷身子微微一怔,狐疑的问:“你要我一起去?”
孙芳婷扬了扬唇,“对呀,不行吗?”
一爷试探着问:“你不吃醋?”
孙芳婷摆了摆手,笑道:“那吃什么醋,我还有一年的活头了,到时候他还不是你们的。”
“一年……”一爷重复的呢喃了声。
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孙芳婷拉着走出去了几步。
她只好回头吩咐道:“二掌柜,把店照顾好,没什么生意的话,就尽早下班。”
“好嘞!”
二掌柜答应了一声。
一爷这才放心的跟我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