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桌子上,镇南王垂下了高昂的头颅。
如今他已兵临川州,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却迟迟不能攻下川州,难道也是上天在惩罚他?
不该发动战争,不该滥杀无辜,不该……
可是现在让他撤兵,也是不可能的。
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放弃。
他南月虎狼之师,能轻松拿下岳州,川州自然也不在话下。
要是一鼓作气,攻到东洲,灭了大越的皇帝佬儿,那他将是这天下共主!
也将会名垂青史,成为新朝的开国皇帝。
一个小小的南月,怎能满足他!
镇南王越想越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发兵开战,轻松拿下大越一府,眼看川州马上也要守不住了,迟早要落入自己手中。
即便不能问鼎中原,最不行也能落得个隔江而治。
那川江,便是一道天然屏障。
岳州川州比之南月,还要大不少,把南月百姓迁出来一部分,与川州百姓相结合,若干年后,大家谁还记得,自己是南月人,还是大越人。
可是如今丢了粮食,这攻城计划就要有所改变。
看样子,要先派人去岳州拉粮才行,要不然大家饿着肚子,怎么攻城?
一夜无话。
第二日,镇南王下令休整一日,并且派人去岳州拉粮。
昨夜吃了一顿饭,一晚上过去,将士们肚子早就空了。
大清早的没有吃的,只能烧些水,灌了个水饱。
拉粮食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能拉回来,大家总不能都饿着肚子吧?
镇南王一声令下,大家都出去挖野菜找吃的。
他们驻扎在这片地方的时候,周围的庄稼,都已经被后勤士兵采收回来吃完了。
现在只能往更远的地方走
好在现在正是庄稼成熟的时候,经过他们这一番攻城,老百姓都逃进了城里。
没有进城的,也都逃进了山林里,庄稼全留在野外,有不少麦子早已经黄透了。
南越士兵是来攻城的,可不是来收庄稼的。
他们也没有趁手的农具,只能用最粗暴的办法,把麦穗砍下来。
只是麦穗已经熟透了,大刀砍下去,麦子全部被震落在了地里。
顿时惹来一阵气恼的咒骂。
“他娘的!”
“大爷的,这可咋整?”
南月士兵无法,只能上手捋麦穗,把上面麦子捋下来。
尽管他们满手的老茧,还是被麦芒扎的满手是伤。
*
邓玉虎提前两天过了桥,一路边探路边赶开路,为了让后面的军队尽快赶来做准备。
花了两天时间,终于进入川州府附近的山上。
极目远眺,川州府城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邓彪,先带人过去探查情况!”
“是,将军!”
邓彪得令,带着人飞驰而去。
邓玉虎让大家退到山里面,开始埋锅造饭。
抓紧时间让士兵们吃饱肚子,养足精神。
邓玉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养神。
等待邓彪他们打探情况回来。
夜幕降临,邓彪带着人回来了。
“将军,南月镇南王带领五万大军,已经围城七八日了,攻城数次,都没有拿下川州!只是今日属下看到他们竟然在收庄稼!”
收庄稼?
难道南月大军没有吃的了?
“那镇南王今夜可有行动?”
“将军恕罪,属下没有探查到,那镇南王所带的手下,都是武林高手,属下等人不敢靠近,怕暴露行踪!不过,属下观察过南月大军,吃过饭后都没有了动静,并不见有人进出!”
“嗯!”
邓玉虎点点头,据邓彪带来的消息,川州守军恐怕已成强弩之末。
毕竟两三千人对战五万兵马,数量悬殊过大,若镇南王再出阴损手段,夜袭川州,恐怕川州危矣!
“众将士听令,随我下山驰援川州!”
“是,将军!”
几位副将立刻通知下去,各自带队,极速向川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