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魁气势如虹,声若洪钟,指着道士严厉的喝道:“倒是你这道士,简直荒谬,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有水神,那就把水神请出来,让大家一睹水神神颜,也好让大家知道,确实是水神要收下百姓的献祭!”
“大胆!区区小民,竟敢藐视神仙,真是胆大妄为,你阻拦我等献祭,到底是何居心?”
道士见这老者不但不惧水神,还骂他荒谬,顿时黑沉着脸,瞪着邓大魁。
言语间却是煽风点火,想引起众怒。
“呵,哈哈哈!”
邓大魁看着老道士放声大笑,满脸嘲讽的说:“如此说来,你还能代表水神?”
“我,我自然能代表水神,你一个小小的无知小民,可知道,得罪了水神大人的后果?”
“老夫倒是要请教,得罪了水神大人,会有什么后果?”
远处围观的百姓,有不少都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由出声劝解。
“就是,这位老人家,你不了解情况,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这都是两个娃娃的命啊!”
“真是愚昧,你们谁听说过神仙还要用生人献祭的,这个老道士分明就是败坏神仙的名声,岂能是好人。
你们不知反省,还要为虎作伥,残害幼童性命,于心何忍?”
邓大魁见有人不但不听劝,竟然还反过来劝自己,怒火更盛,猛然看向那个劝自己的村民,出口怒斥。
那个村民被他浑身的气势吓得差点跪下去,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他身边的好几个村民也是欲言又止,不知道到底要相信谁?
献祭一事,事关重大,往年都是这样做的,今年挨到他们村子,怎么就出来这样的纰漏。
他们也是难啊,今年挨到他们村献祭,为了这献祭的小娃,村子里差点闹翻天。
谁家的娃都是家里的心头肉,女娃子就不说了,男娃那可是要传宗接代的。
这献祭,明显就是要人命的事,那么小的娃娃,被抛进江里,哪里还有活路。
最后就用抓阄的法子,让每家的当家的抓阄,生死有命,谁抓到了,就是谁家的娃献祭。
这不,抓到出娃的人家顿时闹翻了,再不舍,也只能把家里的儿女送来献祭。
岂料,临门一脚,却出了岔子。
若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献祭时间,往后这湛江发水,他们村子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附近百姓都能跑去你家吃住。
试问,谁能担当的了这个责任。
有人就劝开了。
“大宝娘,你们可不能再拉着孩子不放了,错过了吉时,若是水神真的发怒,就你们两家那穷的掉渣的家底,能养活多少人?”
大宝娘哪里肯听,紧紧拉着木头架子,顺势爬上架子,把儿子抱在怀里,大有一副和儿子同生共死的架势。
另外一对夫妻,就是那个小女娃的娘,也扑上去抱住自己闺女,默默的流泪。
所有村民都看向老道士,不知道到底是推还是不推了。
老道士也有些被邓大魁的气势所震慑。
这个人一看就不简单,正常人哪里能有这样一身杀气。
他眼珠子转动,不动声色的左右打量,很快就发现了还有一个气势不凡的人。
那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模样,俊美不凡,虽然穿着一身布衣,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就是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这些都是什么人?
老道士心中直犯嘀咕,看样子今日真是遇到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