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孙曼只着里衣半遮半掩的躺在床上,似乎被他的鲁莽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坐起。任由衣领敞开,春色半露的拥着被子。
“大哥,你怎的回来了?”
赵恒川转身背对她,低声呵斥:“大晚上的,你在我屋里做什么?”
“娘见你这么晚没回,说是应该留在新屋那边睡了。恒昌晚上又喝了酒睡得死,娘怕压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让我来这屋睡。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回来,我这就走。”说罢就要起身下床。
孙曼心里着急。
她肚子原就月份大,已经开始显怀,若之前没有林娇娇话里话外提醒,赵恒昌那傻子不懂,自然不会怀疑。
这段时间却天天不错眼的盯着自己,把她接过来住着,还说要找产婆帮自己把脉调理,八成是起了疑心。
她必须尽快想法把孩子处理掉,反正他俩还年轻,过两年总会怀上。
不过前提是得有赵恒川背锅,自己才能借着流产把进城指标拿回来。
偏偏赵恒川整日不在家,偶尔撞见她也是扭头就走,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她只能赌上一赌。
今晚特意把赵恒昌灌醉了,又等着金氏睡下,自己偷偷溜进赵恒川屋里等着。
他若回来,上床碰了自己,那就抓住了他的把柄,自然叫他以后对自己有求必应。
若没碰自己,随便来个假摔,也能借机赖上他。
孙曼擦了把手汗,摁了摁怀里的药包,往床边跪行。
成败在此一举,只要在下炕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摔倒,他必然会来扶自己,到时候……
孙曼一条腿往床下探去。
哎?哎?
一抬头,赵恒川竟然抬脚出了屋。
啥情况?
只听赵恒川跑到西屋敲了敲窗子。
“娘!娘!你起来!”
然后从院子里舀了一瓢水,一脚踹开赵恒昌的屋门,兜头浇在赵恒昌脸上,然后拖着衣领子拽到自己屋里,往地上一摔!
把灯拉开!
赵恒昌摔得头冒金星,抹了把脸上的水骂道:“你有病啊!”
就听他娘惊讶的声音响起:“曼曼,你咋在恒川床上?”
眯着眼抬头一看,孙曼衣不蔽体的坐在大哥炕沿上,一脸见鬼似的惶恐。
赵恒丰第一个念头,艹,被绿了。
第二个念头,夭寿,他大哥居然把他叫来旁观?
赵恒川:我可去你的吧!
……
林娇娇满头大汗的打开门看见同样狼狈不堪的赵恒川站在门口,都来不及问他咋搞的这么落魄。
反倒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嗖的一声把他拽进院子。
“快,给它把车架上。”
赵恒川看着耷拉在大黑马屁股后面的“车”。
几根麻绳,松松垮垮的把长短不一的一捆木棍勉强拴在一起。
再看看灰头土脸的姐妹俩。
赵恒川:你们管这个叫车?别逗了,大半夜玩过家家呢?
大黑马打了个响鼻,咧了咧嘴:不关我事。
林娇娇也没办法。
都快睡觉了,才猛然想起来,她的主线任务居然没提示完成。
仔细看看任务内容:拥有自己的一辆车。一拍脑子,马有了,车呢?
赶紧把林绵绵喊起来一块拼车。本以为很容易的事,捣鼓了一个多小时,完美证明了俩人都是手残党。
勉强弄出来的只有这么个东西,可时间马上就到了。
看了下系统提示,林娇娇急道:“你别管它是啥了,我有急用,你先给它装上。”
赵恒川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院子。
咋走了?林娇娇嘴一瘪,有点想哭……
“把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