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兰怒上心头,顾不得再掏口舌便宜。一骨碌爬起身,如脱缰的野猪般照着林娇娇撞过来,地面都被她跺的轰然震响。
林娇娇嫌弃的甩了甩手腕,冯春兰脸上有油,打起来总感觉手不干净了。
好整以暇的朝林绵绵伸手,林绵绵默契的脱了鞋子递上去。
“啪!”
这手感舒适了。
冯春兰的去势顿时一顿,被这一下抽的往旁边一偏头,差点摔倒在地。
林娇娇反手又一鞋底下去,冯春兰晕头转向的原地打了个转,瞬间失去战斗力。
林娇娇一手拽住她的衣领提到面前。
“想跟我掰扯掰扯,好啊,那我就先问问你。
把我随便许人,霸占着聘礼给你儿子下定的是你不是?
怕我不肯,把我关在家里断水断食的是你不是?
贪婪无度,扒着赵家要手表、自行车闹得差点退婚的是你不是?
我要分家,把我的东西席卷一空逼着我净身出户的是你不是?
绵绵受辱,帮着邓寡妇给闺女头上泼脏水,险些污了绵绵名声的是你不是?
跟郑秋凤拌嘴,把媳妇扒光了绑在房里虐打,把人吓跑了的是你不是?
林有才瞎了眼,逼着二儿子来问我讨钱治病的是你不是?
这么多次,桩桩件件你哪回从我这讨到过便宜?
我没空搭理你,真以为我心慈手软、不计前嫌,竟然敢闹上门来破坏我的婚礼?
你自己一裤裆的屎尿都擦不干净,来管人家赵家的闲事?
我看你就是裤裆里撒盐——闲得蛋疼!
既然这样,我也用不着再给你留什么面子里子。
当着这么多乡亲父老的面,就罚你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
把头晕目眩的冯春兰往地上一贯,抄起鞋底子照着那张脸轮上去。掌控着节奏,打出了喜悦的鼓点。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火红的太阳
……
哎,巴扎黑!”
一首歌打完,冯春兰满眼金星歪倒在地。
林娇娇擒住下巴一捏,顺手掏出颗真话糖果塞进她嘴里。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
“请你吃颗喜糖,甜吧?不用谢。”
起身拍拍手,把鞋子丢还给林绵绵。
见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林娇娇羞涩的垂首轻笑道:“我这个人不善言辞,遇见事也有些冲动。
但凡是有那不长眼的招惹我,总忍不住手痒,让大家见笑了。
相信经过我跟冯婶子愉快的沟通,她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再去问她。
赵支书,可以继续了吗?”
大姐,你这是说的反话吗?
你连你养娘都打了,然后来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都给我们整不会了好吗?
赵支书咽了口唾沫,已经忘了刚才的贺词说到哪。
“咳咳……林同志,您看是不是该敬酒了……”
“啊,多谢赵支书提醒。恒川,那开始吧?”
赵恒川给三弟使了个眼色,牵着林娇娇的手开始挨桌敬酒。
赵恒丰和陆岩架着冯春兰出去。
过了一会两人回来,陆岩走到林娇娇耳边低语几句,林娇娇轻笑点头。
“我知道了。”
宾客都很有礼貌,对林娇娇来者不拒,也没人敢开荤话,说玩笑。轮着谁都自觉站起来,毕恭毕敬,一饮而尽,连劝酒词都不用。
林娇娇表示赵家村的村民整体素质普遍很高嘛。
一圈敬完,走到张建设这一桌,张玉正被劝着准备起身离开,见她过来,吓得一个哆嗦,藏在马涛身后。
敬完酒,赵恒川被赵书记叫到一边安排后面的流程。
“我去去就回。”
“嗯。”
林娇娇笑了笑,待他走了,目光看向张建设。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似乎没往心里去。
冯春兰已经认了,这件事是你妹子指使她做的,还给了她二十块钱当报酬。
那张符也是你妹妹托人买回来的。
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与我,花着我给你们重操旧业的钱找人污我,看来你们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你若管不好你的妹妹,我不介意亲手动手,帮你管教管教!”
张建设见她抬手,硬着头皮阻拦:“抱歉,这件事是玉儿不对,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