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自是舍不得这份工作,此时却被她亲娘把自己的过往扒了个底朝天,自觉没有颜面再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只是这些日子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怒从心中来,再忍不住,反手甩开冯春兰。
“冯春兰!我这工作是你给找的吗!是我娇娇姐给我争取来的!
从小到大你眼里还有过我?要不是娇娇姐,我早让你逼得死在家里了!
你是不是忘了,从上次你们两个做出那种事,就再不是我的爹娘,咱俩名义上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
如今又巴巴的来毁了我的工作!你到底什么居心?
看我过得好点你心里就不痛快是吧!我看我不是你女儿,我是你的仇人!”
劈手一把从她怀里夺过钱包揣进口袋。
“不是嫌少嘛?那就别要好了!冯春兰我告诉你,就凭你今天在这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以后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马上给我滚!”
冯春兰又恼又悔,早知道不图一时嘴痛快,竟把这死丫头惹恼了,那钱包里可是有一百多块呢!
可这会那么些人看着,她偏不肯低头,嘴上嚎着。
“打断骨头连着筋,父母再有不是,你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敢不养我,我就去告你!赶紧把钱给我!
不然我就把你嫁给村里的老瘸子,他可是愿意给八百的彩礼!”
边上围观的看向林绵绵的眼神都不对,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义愤填膺的,有鄙夷不屑的,还有惋惜失望的。
石台长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嘴角却含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周佳妮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嗤笑道:“就是,快跟你娘回去嫁人吧!一个破鞋,怎么好意思在这么正式的公家单位抛头露面,也不嫌寒碜!”
林绵绵转头,一巴掌扇在周佳妮脸上。
这一下可不轻,周佳妮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下摔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林绵绵冷哼一声。
“有什么不敢打的!你平时处处跟我作对就罢了,如今还敢怂恿我娘大闹,在单位门口大放厥词胡言乱语,别以为你安的什么心我不知道。
想坐我的位子?也不掂量一下你那点本事。
日日捏着个破锣嗓子娇声嗲气的发浪,连zhi,chi,shi和Z,C,S都读不出来,知识和吃屎都分不清楚,不知道爬谁的床进的这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有脸说我是破鞋?你个婊子配么?”
周围一阵寂静,同事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林绵绵来到单位,一向谨小慎微,性子和善好说话,从来没发过脾气,受了委屈也不过忍气吞声,都当她农村来的好欺负。有什么杂事也都吩咐她去做,刚来的时候没少受磋磨。
生熬了几个月,直到最近凭借专业能力得了提拔,有了专属的栏目,日子才好过些。
今日打定主意反正要丢了工作,林绵绵也不愿再装孙子处处忍让,由着性子把周佳妮骂的狗血喷头。
周佳妮坐在地上,双眼瞪得老大,胸口剧烈起伏,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也太过分了。”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就是就是,早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能装。”
“还有你们!”
林绵绵矛头一转,冷峻的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的同事,别以为她没听见刚才这些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杜壮,你刚才说我不孝父母,该被送进牢里关起来?那我倒要问问,你亲娘前儿个被你媳妇撵出家门,你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要不是公安寻着人上门调解,你娘就要饿死在外面。
以你这样的行径又该判几年?”
“没,没有的事……”
她咋知道的……
叫杜壮的小个子男人垂着头躲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