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加入了啥法神会,叫公安抓去镇上了。
我看就是林娇娇那死丫头作怪,好好的咋会让邪教的人抓了去?八成就是她公报私仇,故意陷害!
这个狐狸精就见不得咱老林家有一天安生日子,你大哥呀,就是生生被她逼死了!
哎哟我的儿啊!”
林有冒不耐烦听她哭嚎,站起身来。
“娘,你自,自个泡吧,我出去一趟。”
“你上哪?”
林有冒没回答,开了院门出去,冯春兰没了听众,顿觉无趣。打了个哈欠草草的起身擦了一把,回屋里把炕上的林富贵推到一边,倒头睡了。
林富贵被她推醒,看见身边躺着打着呼噜的冯春兰,耸了耸鼻子,差点没吐了。
“我去,这老娘们把我拉的屎吃了吗?这么臭!”
推了几把,冯春兰不但没醒,呼噜声反而更响了。
林富贵愤愤的从枕套里掏了几撮棉花球,塞了鼻子耳朵,把被子蒙在头顶,努力的睡过去。
林有冒先去村支部找刘书记,打听了自己大哥死的那天的情形,又问了郑秋凤的所在。
刘支书也没瞒着他,把林娇娇的怀疑说了。
林有冒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郑秋凤极有可能是害死大哥的凶手。可心里却涌不出多少恨意。
之前大哥咋对的郑秋凤他也都亲眼见了,说是罪有应得也不过分。
告辞出来,他打算去一趟镇上打听下郑秋凤的情况。亲娘指望不上,家里的活计总要有人干才好。
一路赶到镇上都快到晌午,草草买了个馒头吃了。
先去了趟林绵绵住的院子。
听说他是绵绵的二哥,陆家老太太和王嫂子倒没难为他,把他让进院子,示意他看林绵绵锁着的西屋门。
“人没在家,昨儿个被你娘闹得,工作也丢了,家也不敢回,到现在是生是死还不晓得呢。
对了她还欠着我一个月的房租,要不你替她交了吧。”
见林有冒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的往里瞧,陆老太太顿时觉得不待见他。
林有冒闻言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
“昨天我,我娘那事是做的不,不合适,也是家里出了乱,乱子,她心里着急莽撞了。
这不是她回去,去也后悔了,自己不,不好意思过来,托我来道个歉。”
陆老太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我倒没见来道歉还空着手来的,行了,你跟我也说不着啥。
我看你们这道歉也没啥诚意,绵绵也不稀罕。要真是为着她好,就别来打到她,说不准你妹子还能多活几年。
我听说你妹子跟你爹娘已经断了关系了?
家里的事你这当儿子的就多操点心,别有啥事就惦记着闺女,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个还顾不过来呢!”
边说边把他让出院子,门一关,翻了个白眼跟王嫂子吐槽。
“哼,当我看不明白这小子的算盘,跟他娘这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看着老实巴交,也是一路货色,没安好心。”
王嫂子点头。
“可不是,八成听他娘说绵绵找了个有钱对象的事,惦记上了。咱们可得帮着拦了,免得这一家子把绵绵的好事给搅黄了。”
陆老太太现在也想开了,孙子不开窍,自己也不能强求,再说现在家里也有了闲钱,这几天给陆岩介绍对象的都排着队呢,总能挑个喜欢的。
现在她也只管把绵绵当成自个孙女看待,自然盼着她过得好。
“下回这家子来,直接撵出去。”
“行。”
林有冒没寻思自己上门也吃了个闭门羹,心里恼怒。
有心想说哪怕断了关系,到底是姓林的姑娘,怎么就能不管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