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赵恒丰从厨房跑出来,把酒杯一摆,没好气的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大哥就不是你生的了?
这些日子大哥他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您还有啥不满意的。
二哥屡次三番的惹出事来,还不都是大哥上下打关系走人情,掏钱替二哥平的事。
您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寒了亲儿子的心!”
听他开口指责自己,金氏瞪起眼来,气的脸上的肉都哆嗦起来。
“造反啦!轮的着你个小兔崽子教训我?”
她回手抄起旁边晒衣服的竹竿架子,劈头盖脸朝赵恒丰抽了过去!
来不及躲闪,赵恒丰两眼一闭,想硬扛着,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睁眼一看,大哥赵恒川挡在自己面前,手里紧紧攥着那竹竿。
金氏用力一拽,竹篾条的枇口扎进他的掌心,猩红的血顺着竹竿流下来。
“大哥!你流血了!”
金氏一怔,下意识松开手。
赵恒川面不改色的将竹竿丢在地上。
“闹够了吗?你是想把恒丰打的破了相吗?”
金氏不肯认错,撇过头一声不吭。
赵恒昌冷声道:“娘又不是成心的,不过一时气急,你还要抓着不放吗?”
赵恒川推开弟弟欲给自己包扎的手,上前两步,狠狠一巴掌甩在赵恒昌脸上。
“啊!”
赵恒昌没想到他会动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金氏哎呀叫了一声,忙去查看。
这一下打的不轻,赵恒昌的脸片刻就红肿起来,脸颊上还沾着赵恒川的血,显得格外吓人。
“你打我!”
赵恒川任由掌心的血滴在地上,居高临下俯视他。
“看来是我之前对你们太好,纵的你们得寸进尺。长兄为父,娘从前不肯好好教你,以后便由我教你。”
见他满脸戾气的挣扎着起身想还手,抬脚又将他踹翻在地,赵恒昌顿时捂着小腹爬不起来。
“想还手,等再练两年也罢。”
“你干啥打你弟弟!”
金氏疯了般上前就要拍打赵恒川,被他攥住手腕。
“娘,若你再跟我动手,恒昌这次得罪穆镇长的事,我便不会再替他扛着。”
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金氏面色阴郁,隐忍着停下手。
赵恒川嘴角微勾,伸手把掌心的尖刺拔下来丢在地上。
“娘,算起来,您今年也不到四十,还没到需要养老的年纪。
我看这气力,再干个二十年苦力都不成问题。您既想在城里待着,那就好好的去找个工作做着,也免得日日琢磨从我身上捞钱,受了我的气。”
金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儿子。
“你竟然让我自己出去找工作!我不去!哪有我能做的活?一个月累死累活,房租都挣不出来!”
赵恒川眼神冷漠的看过来。
“不想做活,那就罢了。既然城里过不下去,明儿个我让恒丰送娘回村里。
以后不必考虑房租的问题,只种地的那些产出就足够你们娘俩吃喝。
我和恒丰一月再拿十块钱给你们,许你们买些酒肉改善生活,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