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鼓起勇气,两手微微用力扯住玉铭韶的衣领,双眸微阖,踮着脚尖将红唇奉上。
没察觉玉铭韶眸中一闪即逝的嫌恶。
他微微偏头,声音在她耳边如炸雷般响起。
“你身上,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
沈茹一惊,猛的睁眼,用力推开他。
“我先去洗个澡。”
玉铭韶松开手,掏出手帕擦了擦,看着她狼狈而逃的身影冷冷一笑。
沈茹仔细的搓洗身上每一寸肌肤,心里不断懊恼,早知道今日他会求欢好,自己怎么会跑去找孟有根那个东西。
抬手嗅着胳膊上的气味,又重新涂了一层香皂,用力擦洗。
想到他方才的话,只觉得热气从小腹上涌。忍不住捂脸偷笑。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欢好,如果他真的可以接受自己,那她就找机会把孩子打了,然后一心一意的好好同他过日子。
哪怕没有爱,只要他肯陪在自己身边,只要他肯跟自己生一个孩子,她就心甘情愿。
半小时后,真空裹着棉布的沈茹,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脸上画了淡淡妆容,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走出来。
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她翻遍了所有房间才确信他走了。
她又哭又笑的扯开浴袍,将桌上的瓷碗摔了一地。
听着房间里压抑又疯狂的哭声,依在门外的玉铭韶将烟头掐灭丢在地上,转身下楼上车。
“走吧。”
“部长,去哪?”
“……随便。”
夜色浓重,黑如泼墨。
车子开了一会,就被他打发回去。
“我自己走走。”
下了车漫无目的的游荡,这时候没有什么所谓的夜生活,夜幕一落,街上就只剩下星星点点赶路回家的人,安静的让他有些落寞孤独。
父亲当初让他娶沈茹时,他的确是不愿的,他承认刚结婚那时候,自己对她有些冷落,后来两人酒后有了第一次,他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个女人是他妻子的事实。
也开始尝试对她好。
特别是在知道她怀孕之后,心里也有过一瞬间的欣喜满足。
甚至在听说她情绪不好,胎像不稳时,为了陪她散心,放弃了一次晋升机会,特意请假陪她。
直到她暴露出太多的蛛丝马迹,让他认识到那个难堪又恶心的事实。
他到如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爱慕,他知道沈茹喜欢他。
可喜欢自己的人,为什么能无耻到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要算计自己的命?
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他已经饶过他们一次了。想着若有机会就跟她离婚,让她跟那人在一起。
可他们竟算计到自己头上。
黑暗中,烟蒂的光火明明暗暗,映进眸中,晦暗一片。
“放开我!救命!我要喊人了!唔唔……”
巷子深处传来挣扎撕打和衣服破裂的声音,玉铭韶回过神来,扔下烟蒂,卷起衣袖朝巷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