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韵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今日她穿的是宽袖衫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贴身带着了。
现在这就剩下北韵和北均两个人,于是北韵就起身把令牌递到了北均的手上。
那令牌内什么特殊的,触手寒凉,正面栩栩如生的雕着一只白虎。
果然是昆仑山的东西…
北均看了两眼就放下了白虎令然后说道:
“这么多年了,韵儿,你不好奇你父后的母家吗?“
北韵闻言就知道北均是要告诉她白落羽的事了:
“父后的身世…儿臣多少猜到了点,是和昆仑山有关吗?”
北均意外的看向北韵,这小兔崽子真的聪明。
“你怎么知道的?”
“昆仑山的嫡系姓白,上次那韩贵侍怀孕的时候父后对儿臣说的话儿臣就有过疑问。”
北均于是也没有卖关子,把白落羽的身世还有白虎令都说给了北韵。
北韵听完了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就是白虎令的风波,最后最冤的竟然是沈家…
“多年前,那时候南太傅还没有来北国,朕也还没有继位只是个皇女。
那时候朕也没有什么抱负,就和寒儿的母亲沈泠一起瞎玩。
一次我们二人出宫去玩,有个老人为朕算了一卦。
说朕是天女的命格,日后沈泠会成为我最得力的下属,直至死亡。
朕问她,什么叫直至死亡?她说,沈泠最后会为了朕而死。
朕听到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但是沈泠伸手挎上朕的肩膀说道:
‘不开心什么?为你而死我还欢喜呢,助你坐稳皇位,稳定北国的江山,就是我沈泠的职责!’”
北均说到这望着手上的白虎令出了神,仿佛还是少女的二人在夕阳下挎着肩膀许下承诺…
“最后,朕真的登基了,而她真的为了朕…献出了生命…”
北韵听着北均的话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皇室凋零,她没有从小长大的玩伴,有的只是语儿和言儿。
就连沈寒二人也只是师生的关系,也没有过一起爬树翻墙的经历。
这么看来她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也就语儿言儿,还有现在的蓝之恬了。
北均看着北韵本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北韵喜欢南淮,而且南淮还怀着孕,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让北韵纳了沈寒的话。
这辈子沈泠为她牺牲,若有来生,她一定亲自偿还。
沈寒那孩子对韵儿的心思只能说太迟了。
“好了,让朕自己待一会儿,你去找你父后吧。”
北韵起身朝着北均行了礼就去了后殿。
因为北韵和北均谈事情的原因羽安宫主殿一个下人都没有,北韵进来也就没人通报。
她刚进来的时候发现只有白落羽一人,于是北韵问道:
“父后,淮儿呢?”
白落羽说道:“淮儿在后面换衣服呢,前段时间为父得到了几匹好布就给淮儿做了件衣服。”
北韵闻言想起来前段时间白落羽的确派人问过南淮的尺码。
“你母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