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花纹是卷云纹,虽然针脚看起来青涩但是不影响好看。
北韵十分满意十分开心,在韩裴那受伤的憋屈荡然无存!
于是北韵中午就高高兴兴的出门去见郑远秀了。
到了酒楼北韵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变成了官方微笑。
因为淮儿的腰封她差点飘了。
郑远秀看见北韵连忙起身行礼:
“微臣参见殿下…”
“郑大人快请起,本宫受不起大人的这个礼。”
郑远秀闻言冷汗直冒,那逆子入宫后不仅没有得到陛下的宠爱竟然还得罪了北韵!
郑远秀家里的夫郎是续弦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就是北韵之前在韩绯手下救出来的那个,前段时间好像难产身亡了。
那个郑侍君是她上一个夫郎生的孩子,因为上一个夫郎死的早,这个夫郎的孩子也没生下来,她对这个儿子还是很疼爱的。
万万没想到这份疼爱让他在宫里也这么嚣张。
郑远秀浑身冷汗直冒说道:“不知逆子怎么让殿下不高兴了…”
“也还好,就是说本宫的父后人老珠黄,日后若是他生下了皇女要坐本宫的太女之位而已,再也没什么了。”
郑远秀:“!”她承认她有这个想法但是那逆子竟然敢在宫里直接说出来。
郑远秀立刻跪着给北韵叩首道:“殿下息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北韵闻言面色没什么变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像是闲聊般的说道:
“本宫记得,之前母皇把兴修十一州水利的差事派给了郑大人?”
实际上这个事情是好久之前的了,因为最近没有旱灾南几州的降水也过得去所以修的不快现在还在修。
工程不大不小也没有多费心思,这个差事是从户部拨钱所以其中的油水也是不少。
官员贪污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北韵手段再强硬也得给下面的人一点油水,要不然谁会好好干活。
在北韵看来,你可以贪但是贪要有个度。
说来,这个差事实际上还是北韵在北均面前举荐的郑远秀。
她对自己的人都还可以,油水让郑远秀捞点也没意见。
但是昨天郑远秀让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
郑远秀闻言立马知道北韵的言外之意:她的兴修水利的差事要没了。
果然北韵说道:“既然郑大人连自己儿子都教育不好,那就在京城专心教育自己的儿子。
兴修水利的差事本宫会奏折子给母皇让她再派一个合适的人。
郑侍君身价这么高在宫里受了伤,郑大人可要把他带回去修养?”
“不不不,那逆子对皇夫和殿下出言不逊,一切…皆由殿下处置…”
郑远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舍弃了个儿子好歹保住了性命和官职不是?
但是北韵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淡定的喝了口茶,以为这事过了?抱歉她没有那么大度。
郑远秀本以为自己只是失去了这个差事,北韵只说换人但是怎么换她可没说。
于是朝堂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官员上奏弹劾郑远秀,说她利用兴修水利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还贪污了户部拨下去十万两白银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