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临近除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承认自己最近心理状态很不大对劲,对未来没有任何期盼,提不起干劲,却又不满足当下的状态,彷徨迷茫。
临近小年的那一天,当江暮雪告诉我已经找好新房子,准备搬走的时候,我有点暗喜,又有点失落。
人啊!就是这样奇怪。
不习惯某种东西的存在,但当这个东西不属于自己时,想满足自己的拥有欲望,又觉得这样东西很多余。
换句话说就是既想达到某个目标又不想付出代价,而两者又不能同时实现。
这就是我伪善的心理吧,嘲讽自己一番,帮着江暮雪搬行李,目送她坐上出租车,心里有种不可多得的轻松感。
就当我以为一切琐事尘埃落定,我依旧是孤身一人,准备度过接下来所有的节日。但生活不是剧本,有些麻烦说来就来。
次日,老板没批准我的假期,假惺惺的让我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到家里,正躺着准备点外卖的时候,王浩的打过来的电话如同夺命连环催。
“齐览!你是我爷!这次真的要完蛋了,快救救我。我妈拽着我爸,说准备来杭州旅游,这不就是变相的来视察我吗!当初可是说好的,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现在大难临头,你赶紧的想办法拦住。”
王浩的一大堆话如同密集的子弹向我迎面喷来,我后知后觉的说道:“怪不得丽姨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就有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想法。王浩你也是的,丽姨想去杭州看看。你百般阻挠到底是为什么呀?你爹身上的钢镚比你还多,又不需要你花钱招待。就让他们看看你那儿瞧一眼真假,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子,你懂个屁呀!他们这是逼着我要去谢雅沁家里,说的好听,什么来旅游的。这不就是变相的逼宫吗?你说我爸妈来了,他们把礼物一买,往我眼前一摆。他们要去谢雅沁家里,那你说我跟不跟着去?”
“好像是这个道理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被逼着去未来岳父家里的人又不是我。”
“等我结了婚,哪里还有你的好果子吃。花姨整天板着个脸,瞅你一眼哪都不对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谁谁谁都结婚啦。你怎么还没一点儿动静啊,要不要我托人给你相亲呀!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呀?”
“乍一听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你仔细想了想,我妈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逼着我结婚的。”
“那你他妈不要忘了,是因为有人告诉花姨准备和你结婚。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没带脑子出门。”
我猛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像我还真的忘了有这回事,如果王浩准备结婚了,那我怎么跟爸妈摊牌,告诉他们其实我和陈澄根本没有关系。就是为了让我妈安心,才捏造出这种莫须有的身份,上演这种友善的谎言。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我妈恐怕只会更不安心,我打小没骗过她几次。那她对我得多失望,她又得多难过。
我装作大义凛然的应承,信誓旦旦的说:“为了我的好兄弟,我决定化作正义的勇士。为你的爱情事业,发起冲锋!”
王浩咆哮道:“齐览你说什么臭狗屁,说的好像这里面没有你的事儿一样。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赶赶紧想想招吧,我刚接到丽姨的电话通知,愁得我头发都快白了,赶紧给你打过来电话。”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别告诉我要上飞机了吧。难道你准备让我去劫机,你不要命,我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