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吧。
梅姐约了我喝酒,并不是单纯的喝酒,她偶尔介绍着她的朋友,“这位是大理日报的记者,詹云。这是齐览,刚来大理,开了家小饭店。”酒场上用酒说话,我们相互碰杯。詹云说道:“梅姐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咯,我们洗耳恭听。”
大张旗鼓的请来五六人,梅姐终于讲出了此行的目的。
“三天后我家那位的新书发布会,到时候各位还请多宣传。”
这种话不像是对媒体,更像是对朋友的请求。众人应呼自然没问题,传统纸媒的地位受到新媒体的冲击,江河日下,但是并不能就此忽视纸媒的能量。
我抗拒着这种社交活动,无可避免需要接触,更何况这是梅姐的一片好心。只要有人类存在的地方,必然有江湖,现在的江湖叫做人脉。相互认识,互换联系方式,清酒下肚,晚上十点已然散场。
在回去的车上,我问梅姐:“悦哥要出新书,书名叫什么啊?”
“两年前有家出版社找上门来,说是要约悦哥的下一本漫画,为了寻找灵感,我们来到大理。所以新的故事自然是个大理相关的,它有很长的名字《去有风花雪月的地方》。”
“那就祝愿悦哥的新书能够大卖。”
梅姐说道:“哪有这么简单,那家出版社找上门我就觉得不行,独家出版,只是讲的好听罢了。要不是他们给的钱实在太多,国内网络漫画市场大好,单纯靠卖实体书赚不回来多少。他们想要的是影视改编版权,既卖书,又能够衍生出相关影视作品。这点才是吸引悦哥的地方。”
我开玩笑的说道:“那拍成电视剧了,我们能不能去客串啊,到时候我要是在还在大理的话。”
梅姐笑意盈盈的说道:“改编权在出版社手上,但是我想他们乐的卖我这个人情,那你等着吧。”
回到邂悦小居,倒头就睡,明天还要准备开业。后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被吵醒后想着哪个二笔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结果打开门,又是桌桌,他抱着一箱啤酒,上次发生这种事情,还是陈澄和他做局骗我。
我不明白桌桌又是闹哪样,但还是让他进门,“你这是干嘛?大半夜的。”
桌桌欲哭无泪的说道:“我没法活了,我心中千哥伟岸的形象轰然倒塌,他可是我最要感谢地恩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女的,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桌桌自顾自的打开啤酒,坐在小桌子前就开始喝,即便我困的打着哈欠,只能陪着他。迷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接受不了人家是女的?”
“就因为……因为……我就是没法接受啊。”
桌桌语塞,讲不出个东南西北。
看着这傻孩子,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自己遇到事儿了,反而迷糊起来。我抱着这样的心思,突然反应过来,当时我和陈澄,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当局者迷,是看不清自我本心,并不是说谁有多蠢。只是身处事件中心,犹如处在迷雾当中。别人的上帝视角,自然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