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疲惫,回到邂悦小居沾床即睡。
再醒来时,月光透过前窗洒满地毯,地毯的绒毛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辉,如同一层落雪覆盖。
屋内安静,肚子饿的咕咕叫,幸好在自己的房间睡着的,不然自己醒了还要吵醒陈澄。
动手熬了点粥,猫着腰把陈澄的房门打开一条缝。能够看到靠近门口有月光照亮的地方,再往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靠近软榻,我伸手落在软榻躺着的人身上,刚想蹲下亲吻陈澄,却惹得一声尖叫。
“啊!齐览?你有病啊!”
罗筠大惊失色的翻起来,一头撞在我的脑门上,吓得我后退好几步。捂着脑袋惨痛出声。
“卧槽!罗筠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中有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偷袭陈澄的美好心情瞬间支离破碎。
感到奇怪的不是她在大理,毕竟下午刚见过面,而她躺在陈澄的床上就很离谱。
陈澄也被惊醒,越过罗筠的身体打开床头灯。三个人都很懵,脸上的表情无处不在说明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意识到现在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转身前厅走去,陈澄穿着睡衣赤脚走过来,“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罗筠下午的时候到大理来找我的。她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就没有告诉你。”
好在陈澄清楚这是个误会,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陈澄抽动鼻子,转问道:“你喝酒了?”
我摸着脑袋解释道:“在落寞食堂一个人喝了点,不过现在很清醒,我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不然打死我都不会进来……”
罗筠的声音传来,“橙子,把门上密码锁的密码换一下……我对你的安危很是担忧。”
我赶紧说:“我那边熬了粥,有事明天讲,我先过去了。”说完,我向着门外走去,逃离这是非之屋。
从事情发生到结束,自己都是懵逼的。
幸好没下嘴,不然真就说不清了。
他妈的,我当时还寻思怎么今天尺寸不太对劲。
恍恍惚惚的喝完粥,瘫在沙发上抽着烟,想要让自己清醒几分。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插曲,而我现在要面对的有两个选择。
要么留在大理经营好落寞食堂,至少不能只是盈亏平衡,而是要创收。满眼风花雪月吃不饱饭,我终究是要担负起对陈澄、对亲人的责任。
要么回银川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即便就是罗筠口中五六千养不起陈澄的工作。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无为,风花雪月。
这是我理想的退休的养老生活,但并不能成为此时安逸的理由。罗筠说的对,陈澄喜欢的咖啡豆很贵,音乐剧的门票更贵,但这只是陈澄需要的一部分,如此简单我也无力负担。倘若真要计较起来,我是个名副其实的穷鬼。
那张银行卡就摆在桌子上,却像是压着孙猴子千钧重的五指山落在我胸口,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正在我烦忧之际,门口响动,当陈澄推开门,我赶紧收起银行卡。我和罗筠私下见面的事情,不想告诉陈澄。
至于这笔钱,我早决定还给罗筠。只是她留下卡不等我反应就走了。
陈澄赤脚过来,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罗筠不得把你抓的死死的。”
“她睡着了,我才能脱身。”
我捂住陈澄的小脚丫,冰凉的温度不由得唠叨一句,“陈姐姐,外面这么冷还光着脚跑,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澄拨动脚趾,“你这不是在给我暖脚。”转过话音问道:“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