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刚到大理时,张总特意打电话提醒有人在给我做背调。现在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是艾伦做的,究其原因就是这逼对我的陈姐姐还有想法。
艾伦说完这几句话一脸骄傲,似乎以为能戳到我的痛处,让我产生自卑,毕竟家庭条件、身份背景这种事情的确是产生自卑的主要原因。
可问题那是以前的我,陈姐姐去我家里都没说嫌弃,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的日记里记录着前半辈子的秘密,包括曾经做过的一些坏事以及伤怀的过往。陈澄清楚的知道,她仍旧没觉得有问题。
所以当艾伦说完这些话,我认为问题不大。我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我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以热情回应问道:“我看你面色暗淡无光,嘴唇发白,最近是不是肠胃不太好?放在我们这边啊,你这叫做多管闲事多吃屁,少管闲事少拉稀。大海不是你家的,你听的懂吗?”
看他懵懂的表情,想来是没全部听懂,我拉长语调假装忧愁的继续说道:“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忧之远也。”
我喜欢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不像英文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脏词。
法克,碧池,晒特……(英文脏字也不给过审。)
庄轩笑了笑,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陶唐氏可以翻译成尧舜,也可以当做古人,遗民更简单,补充成简单的白话就是死人。
他道了声抱歉,远离这里,明白在我们之间总会有矛盾发生。他可不想掺和进来,即便艾伦在国外有些资本,但在中国,国情不同。
罗筠父亲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接触的。至于陈澄的母亲即便去世,远在北京遗留的关系网他虽然吃的下,也不容易消化。
这就是圈子的意义,人情世故。
罗筠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同庄轩一起离开。这代表她不会帮我,要是连这些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她是不会彻底支持我和陈澄在一起。
黄金金的九年义务教育没有白学,突然开口给艾伦解释道:“这个我明白,死人都没你管的宽。”
他说完还有点小傲娇,这刻我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小屁孩,这补刀堪称一绝。
黄金金简单质朴的言语,听的艾伦瞪着眉毛,看向身残志坚的黄金金,他突然换用英文说道:“Who do you think you’re talking to? What a stupid idiot!(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真是白痴一个。)”
黄金金干瞅着问我,“齐览你听的懂这孙子说的啥,我咋感觉这狗日的骂我。”
艾伦又用中文对我说:“听说你在大理做什么落寞食堂,我也准备进入这行,希望你不要赔的血本无归。”
我组织好语言,用黄金能够理解的话给他翻译道:“他问你是哪根葱,你傻逼一个。”
艾伦意外的看向我,似乎在疑惑我竟然能够听懂他的话。毕竟上次在西湖上,罗筠还给我充当翻译。这让他以为我的英语水平,只是应试教育下的样子货。
妈的,老子过四级了。
黄金金气血上涌,看了看自己不便的四肢,他用方言怂恿我道:“你咋不捞他,唔时候给额一嘴巴子额现在还记仇嘞。”
(陕甘宁三地方言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