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往常一样,早晨起床去晨跑,铃铛在我前方奔跑,每当看不到我的身影,它便停下脚步回望,立耳摇尾,吐舌喘息。
等我追逐到它身边,它转身继续向前奔跑,似乎在追寻着什么,却找不到目标。
晨跑结束后,到邮局取了份国际信件,里面的东西是一张柏林墙的明信片。
“Wo die Liebe hinf?llt.”
在明信片上是这样写的。
我坐在小区花园的台沿上,铃铛蹲在一旁,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把那张明信片给它看。
“铃铛,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哦,你也不知道。”
我想都没想的给王浩打视频过去,他在属于王叔的办公室里坐着,穿着和王叔同款的大背心,但我没有看见王叔。
“孙子,打视频给我干嘛?难道又要借钱,我草,那十万你不是才还回来没几天,不会又想借吧!!”
看着王浩夸张的表情,对我严防死守的态度,我终于挤出一点好的情绪。
“给你发张照片,帮我翻译一下上面的德文的意思。”
我发过去照片,王浩看完以后说道:“陈总的笔迹,大概意思就是爱意稍稍降下来。”
我又问道:“那明信片正面的柏林墙是什么意思?”
王浩愣了一下,“苏美冷战……你丫的小学没毕业啊,这点历史知识都没有。”他嫌弃完我浅薄的知识储备,又关心的问道:“和陈总出现问题了?不对啊,你丫的瞎几把扯淡,这又关柏林墙什么事情,不要过度解读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就连铃铛也看不下去的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为陈澄打抱不平。
“我前几天去了杭州,和陈澄的父亲见过了。”我还没说完,王浩猛的挺直了身子问道:“怎么?遭到了反对?还是说……”
我知道王浩想说什么没说完,他是不是看不上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身条件差强人意,被看不起很正常。
我从花园边沿起身走向单元门口边说:“他给陈澄介绍了一个很优秀的哥们,叫做叶安宁,然后这都不是重点……”
我跟王浩简单复述自己的琐事,王浩安慰我道:“妈的你个傻逼,你又没出轨,再说你和陈总当初不是还没好上,这种破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是啊,我也想问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可我就是放不下心结。
这就我和王浩的区别,他能利索的在爱情和事业之中做出选择,而我不能。
在旁人看来我就是个傻逼,优柔寡断,多愁善感。
没人能够理解我的经历,我的思想,这就是人作为不同个体的差异,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这点我从小在村里那群八婆的嘴里就体会到了。
我听着王浩的说法,没法反驳也不想反驳。但他突然安慰我一句,“或许陈总离开是有她自己的原因,你和她相处那么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她会因为这点事就选择离开。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是个魔鬼……理性的魔鬼。”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追到德国去,她说的半年之约,我相信她会奉守约定,我现在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经营好落寞食堂,赚很多的钱……”
“妈的,这才是老子认识的齐览,当年你高考的时候可就是这个状态,等老子去大理……我草,这不是你在银川房子的装饰……尼玛跑回银川竟然不告诉老子。”
他话音一转直接挂断电话,我能猜到他想做什么,今天晚上之前,我绝对会在银川看到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