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打晕那狱警的时候,把那碗饭也带走好了。哎~看看周围有没有野果,摘几个垫垫肚子,暂时顶一顶吧。”张大胆满头大汗,饥肠辘辘,捂着肚子边走边懊悔着。
他一直循着树林的光源走去,边走边看着周围的树木,寻找可充饥的东西。
张大胆又累又饿,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鞋底的泥巴都有一寸厚。
被刮破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透,但他还是拨着挡路的树枝和藤蔓,一直往前方的光源前进着。
“跑了那么远,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吧?”张大胆回头张望着身后的树林,自问道。
他看着那几根还在摇晃的藤蔓,静静地听着那边有没有声响,等了几秒钟后,没听到动静,就继续往前走。
向着光源走了许久,张大胆终于从刚才那茂密的树林中,走到了一条相对较为宽阔的道路上。
“咦,前面好像有房子,太好了!这下终于有地方落脚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好呢?”张大胆看到前方不远处,被大树遮掩了大半部分房体的房子,瞬间喜出望外。
张大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等他走近之后,却发现这里只是一间破旧的民居。
不,更贴切地说,应该属于‘崩败’才对。
因为这里四面墙已经倒了一面,其余三面虽然还勉强存在,但是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崩塌、衰败。
屋顶就更别提了,只剩一根被虫蛀得腐朽不堪、黄色的木芯裸露在外的横梁。
横梁上面还稀稀疏疏地爬了几根藤蔓,变相地为这间荒屋作支撑。
好似是为了报恩,藤蔓上的叶子还充当了瓦片的角色,不遗余力地挽救着这间随时彻底倒塌的荒屋。
“现在没东西吃也就算了,还没瓦遮头!唉~”张大胆一边东张西望地走进来,想找个地方休息,一边发着牢骚。
看着周围崩崩败败的模样,张大胆尽力地,给自己找了一处勉强能坐下休息的位置。
可等他一坐下去,屁股底下的那块木板就发出脆响,瞬间断裂,害他墩底坐落到地上,身子不住地往后倒去,挨倒了一根柱子。
还没完,这根柱子还倒向后面,砸翻了一副不知是谁停放在这里的棺材。
棺材顷刻间散架,显露出一具腐烂的尸体。
尸体上面还爬着几只老鼠,正在啃食着死尸脸部的腐肉。
张大胆闻到身后传来一股恶臭,便转身去看。
赫然看见一具大约六十多岁,全身已经腐烂到可以清晰见到骨头的男性尸体,正横躺在棺材板上。
张大胆神色一惊,连忙走近尸体赔罪道:“大佬啊,我不是有心碰倒你这副棺材的,对不住,对不住!你有怪莫怪,细佬仔不识世界。”
边说还边磕头,磕完头,他还强忍着恶心,帮死尸把那几只啃咬腐肉的老鼠,给拎起来扔掉。
“哎,不知是你不好彩,还是我不好彩了。这么漏中的,下次捡到钱啊,别再帮衬那家棺材铺了。”张大胆一边帮死尸清理老鼠,一边说道。
清理完老鼠,张大胆还再次向死尸道歉。可是他今天一顿也没吃,这会儿肚子又‘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