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如海却跟贾府生了嫌隙,怎么能不叫贾母和贾赦一干人着急。
贾琏弯腰捡起地上的那张薄薄的收据,仔细一看脸登时就变得刷白。
凤姐见她神色不对,伸手扯过收据看起来,无奈她识字不多,只好把收据扔给身后的平儿,冷着脸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平儿垂头看着收据上的内容,脸色明明暗暗,不敢说话。
“你变哑巴了?”凤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挑着细细的眉瞪眼看着她。
平儿拿着收据的手一抖,不敢再耽搁,只是她到底顾忌到场和,便凑到凤姐耳边轻声说道:“这上面是琏二爷在扬州城寻芳阁喝花酒的条子。”
凤姐气的当场就骂道。
“好你个琏二,往日里你如何胡闹我只当个自己是个睁眼瞎罢了。你当真管不住胯下的那二两肉,老太太派你去帮林姑父的忙,你倒是镇日忙着喝花酒,全把自己的差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这个天打雷劈没良心的种子,看看现在把老太太气成什么样了!”
一番话把贾琏说得羞愧难当,当即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痛哭流涕道:“父亲,这次是我错了,我罪该万死。只求老太太赶紧醒过来,到时候不管怎么罚我我都没二话。”
贾赦见他真的悔不当初,用手指向里屋的方向,没好气的骂道:“你给我去老太太床前跪着,她什么时候醒了你就给我跪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再听老太太的意思发落。”
贾琏是个能屈能伸的,竟是直接膝行去了贾母的床前跪着。
不多时,王太医就来了,号脉后捋着胡须说道:“老太太昏迷乃是气急攻心所致,我给开个方子吃几次就好了。日后且得小心着些,老太太年岁大了,可受不得刺激。”
围在床边的众人连连点头称是。王太医满意地点点头,从医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上面的木塞放到贾母鼻子下方一闻,贾母就悠悠转醒过来。
贾母刚换过起来,就捶着炕沿哭道:“可怜我的敏儿呀,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每每想起你,我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
随即又开始哭起外孙女,小小年纪没人照顾,最后又指责林如海,人走茶凉,现在竟是不想认他们贾家这门亲了。
众人忙劝解,好歹让贾母止住了眼泪,她扭头看到跪在床边的贾琏,不由地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