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清楼终身贱籍,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花魁,还是最低端出卖皮肉的下等娼妓,说白了全部都是贱人。
别看当姑娘穿的花红柳绿,无非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已,但凡还有那么一丝羞耻之心的姑娘最大的愿望不是赚多少钱,而是从良。
只是想要从良又何其艰难?
姑且不说身为娼妓身份下贱,就光说从良之后的生计就困难重重。
她们这一类人平日里为了取悦恩客,所学的是为了怎么伺候好男人,取悦男人,然而从良之后便将要为一日三餐奔波。
作为楼里的红牌还好上一些,毕竟多多少少有些存余,赎身之后凭着这些个钱财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仅图个一日三餐温饱也不成问题。
而更多的姐儿却是一处清楼穷困潦倒,一无银钱,二无谋生的本事,往往即便出去之后最大的理想便是找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嫁了,了此一生。
可是...
即便如此,那也很难,很难。
因为在这样的女防大如天的时代,光是一个男女授受不亲便已经能让一个女子多出许多诟病,更不要说清楼出身,想要嫁人何其艰难。
正是如此,对于清楼的姑娘来说最好的归处无非便是寻一富户作妾,又或者真遇上个知心心,哪怕贫穷一些也无所谓,只愿有人相依让余生能够安定便以足以。
于是清楼之中从古至今便有着许多的伤春悲秋。
只是世上多是蝇营狗苟之辈,所谓才子风.流,商贾多情,来清楼无非是寻.欢作乐或者为名为利,真正能如愿者可谓是百不存一。
所以,每当有姑娘果真从良,有痴心人厚待,无一不让人羡慕,才有了数千年秦淮两岸总也听不厌烦的痴情怨曲。
听着十三娘口是心非的话,张毅心里一阵无语。
还跟哥们我装蒜,也不知道是谁整日里乐的跟啥似的,愣是把自己打扮的跟天仙似的,不是思春鬼才信。
正待张毅想要出门,步胖子那臃肿的身躯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原来是芷珊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