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又是沉默了下去。
程汐见傅寻一直不开口,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或是有谁让你受委屈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她看着这样的傅寻心里不舒服,就像是有猫爪子在心里挠似的。
傅寻低低的笑了一声,“怎么会,你男人我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
“那你这是怎么了?”程汐道,“我看你不像只是想我了。”
倒像是找她来诉苦来了。
傅寻没有回答,反而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想我。”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发颤,还有一股破碎感,不确定的试探。
这家伙……
程汐道:“想了。”她还点了一下头,“本来打算放学了,出去给你买一朵玫瑰花带回去的,没想到你来学校了。”
她尽量语气轻快的说:“你是想替我省钱吗?”
程汐在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笑意。
傅寻听了,立马站直了身体,看着程汐,语气有些着急。
“不行,玫瑰花你得给我买,和我来学校找你不冲突。”
程汐每隔几天就会给他买一朵玫瑰花,他就会放到花瓶里。
这可是程汐为数不多的能坚持的事,好多事她都是三分钟热度,这事不能断了。
程汐笑着,眼里发着光:“好,买。”
这时,程汐才发现了傅寻放在身侧的手,右手上缠着纱布。
她的脸色一变。
立马伸手捉住了傅寻的右手腕,紧盯着手上缠了好几层的纱布,好几秒后,她冷声:“你受伤了。”
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傅寻沉默不言,只是抿了抿唇。
眼神看着可怜。
如果他此刻有小兔子的耳朵,现在肯定是耷拉着,委屈。
“怎么来的。”程汐继续问,她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
“自己弄的。”傅寻如实道。
清风吹着,一朵桂花落在了傅寻的手心。
程汐却是不信,眯着眼睛:“我要听实话。”
“真的。”傅寻开口,说得认真:“我以为你恢复记忆了,一大早就去见你留情过的那些男人去了。”
说到这里,傅寻还有些委屈:“还带了避孕套。”他以为她不要他了。
程汐听着都愣了一下,避孕套?
她仔细想了想,也想起来早上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顺手就把那盒避孕套塞自己包里的事。
“……”
这家伙,是因为这事,情绪才会这么低落?
程汐的眸光闪了闪,她无声的叹了口气,低头,两手拉着傅寻受伤的右手,心疼的看着。
她解释:“我这周六下午要回赤风,你之前把我书包里的那盒用了。”
说话间,她抬头,清澈的眼眸看向傅寻:“然后我又拿了一盒水蜜桃味的放进书包里。”
傅寻:“……”
所以。
那个男狐狸精是他自己?
仔细想想。
那天好像还真是他故意勾引程汐,把那盒草莓味的用了。
当时书包就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他一开始戴着的避孕套是他自己买的,用了后打了结就丢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