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几张带血的卫生纸。

这时候傅寻才发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刚才站着的时候，那血腥味都没那么浓。

他的眸光动了动。

没有说话，随手扯开了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双一次性筷子。

在抽屉里还有一次性杯子和拖鞋之类的东西。

很快，傅寻就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已经烂了的洋娃娃。

洋娃娃的头和身体都分开了，头发还有脸上都染上了血。

程汐也注意到了，她蹲在傅寻身边，伸手就要去捡。

但被傅寻伸手拦住了，“都弄脏了，不要了。”

程汐抿了抿唇，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傅寻看，好几秒过后，“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说着，女生犟着脾气，用力伸手就要过去拿。

傅寻立马把垃圾桶拿远了，“我再补送你一个更好看的。”

傅寻安慰。

“这个洋娃娃已经坏了，还很脏，你伸手去拿，不就把你的手弄脏了吗？”

程汐的手顿住了。

她看了一眼被傅寻挪远了的垃圾桶，又看了一眼傅寻。

空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傅寻的另一只手掐了掐程汐的脸蛋，女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是有些冷。

他又道:“咱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缺这么个小礼物，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屋子的钻石洋娃娃。”

钻石？

程汐的神色动了动。

好一会儿后，程汐才‘嗯’了一声，还提了个条件，“我要两个。”

一屋子太多了，两个就行。

傅寻笑着答应了，“行。”

接着他站起身来，还顺势把程汐从地上拉起来，“你先去洗澡吧，等会儿我让人把房间里的被套都换一遍。”

这是真的有洁癖。

程汐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在浴室门关了后，傅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换被套，之后又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

“喂，傅哥，怎么了。”

手机里传出了蓝钰的声音。

傅寻问:“那个宋星的事，办得怎么了？”

蓝钰这个时候还在车上呢，心里又焦急他母亲是不是被骗了，听到这话，也就敷衍的回着，“那个小子的事我交给老宋了，现在我在京城。”

“你怎么突然回京城了？”傅寻问。

蓝钰就怕傅寻误会是组织里出事了，他解释，“是我家里有点事，我就先回了，你们那边如果人手不够，我过两天就过去。”

说到这，蓝钰似又想起来了什么，他道:“对了，傅哥，宋星那小子，是红窟组织的人？”

这是个疑问句，而不是肯定。

傅寻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蓝钰坐在车后座，听着傅寻这回答，一时眼里也有些迷茫，“你不是察觉到那小子不对劲，才会让我跟老宋去试探他的情况吗？”

“不是。”

蓝钰:“……”

好家伙，这一下子就给他干沉默了啊。

如果不是傅哥察觉到不对劲才让人深查宋星，那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人揍那个小子一顿。

嗯。

就是在绑人的时候，他跟宋智扬有了点意外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