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楠将人抱进怀里,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对他说了什么?”
一把匕首挑开她的衣襟,抵在她的心口上,能看到里面遍布的一块块青紫痕迹。
香墨吓得面色煞白,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您说的什么人?奴婢不知道。”
“香墨,你是个硬骨头。”他的匕首向前递进了一些,扎进她的皮肤,轻轻移动,在她心口划出一道血痕。
“奴婢不知大人说的,是,谁。”香墨眸中闪过一抹怨毒,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粗暴心狠、人面兽心的男人。
他简直不是人!
叶向楠笑了,温润儒雅,玉树临风,手里匕首却继续在她心口划着,“既然你的骨头这般硬,那就让人来给你松松骨,你觉得衙门里新招募来的那些伤兵和老兵们如何?
若是不满意,就将你送到军营去。别跟本官提皇上和皇后,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吗?你就是死了,本官再跟皇上要个更可心的人儿便是。”
香墨面如死灰,这是让全衙门的下人糟蹋她,或者做军妓。
“大人,求求你,不要!奴婢说!奴婢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奴婢没看见人,他用匕首威胁我,问奴婢哪个是苏柒柒,奴婢就说了。”
叶向楠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你可真有骨气,贱骨头!”
“奴婢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若是再有下次,奴婢就遭天打雷劈……”香墨把她知道的最恶毒的誓言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直到叶向楠微微点了点头。
叶向楠用宠溺无奈地语气道:“你这张嘴啊!真是能说会道,也能惹祸。”
说着,一掐她的脖子。
“啊!”香墨惊叫,张开了嘴。
叶向楠捏住她的舌头,一拽,匕首一划,舌头就被割下一半儿。
“啊啊啊!”香墨满面惊恐地尖叫,痛地捂住了嘴,身体蜷缩成虾米。
叶向楠将她扔到软塌上,砸落上面的茶桌,不顾她嘴里、心口的血,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裙……
防止皇上和皇后给他派更厉害的细作,还是暂时留着这个蠢货吧。
苏柒柒不知香墨的下场,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和龙天翊已经出发回京,两人坐在马车里,进了空间,种菜养花练功,甚是自在。
仪仗队浩浩荡荡,威风凛凛。一路上沿途的官员不管熟或不熟的,都来拜见。这是官场应有的礼数。龙天翊是奉旨去边关督战,属于公差。且他是皇上亲弟弟,兄弟感情很好,这次又立了大功,沿途官员也愿意结交,刷个脸熟。
龙天翊也不是不懂交际的,在保持皇室风度的前提下,很矜持的接待沿途官员。白日赶路,晚上住宿在驿馆,抽出时间接见一下官员,并不多做停留。
一来他素来低调,不爱那些热闹排场;二来,即便是和皇上是亲兄弟,与地方官员交往太过,也招忌讳;三来,他想赶回去和苏柒柒再拜一次堂,不想耽搁太多功夫。
不过,实惠一点儿都没少得。官员送的土仪、程仪他都照单全收了,这也是官场正常交往。当然,也有自己的心腹官员,外放多年,趁此机会也联络一下感情,布置一下任务。
苏柒柒是无旨出京,她也不耐烦应酬那些初次见面的官员女眷,就依然扮做小厮。每到一地,出去转悠转悠,看看当地夜景儿,欣赏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
只是,每每在闹世,总感觉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因为她身边带着小左等一干高手,那人很小心,只躲在人群里,如毒蛇躲在草丛里吐着信子。